天色越發陰暗,怕今兒晚上就要下雪的。”
季頌賢洗了臉,又拿香脂勻在面上,繞樑拿過一件紅狐裡雀金呢面的斗篷給季頌賢披上,主僕三人出了新房,徑自去了前頭正房中,一進門便見慶豐帝大馬金刀的坐在北面牆下的椅子上,成懷瑾陪坐一側,兩人也不知道正在說什麼。
見季頌賢進屋,成懷瑾趕緊起身扶她。
季頌賢緊走幾步就要給慶豐帝見禮,慶豐帝立時起身相扶:“不須多禮,往後你見了我不必再見禮了,皇后那裡我也言語一聲,你也不必大禮參拜。”
“這不合規矩吧?”季頌賢心中有幾分孤疑,並不明白慶豐帝為何對她如此優容。
“規矩都是人定的,朕所言便是規矩。”慶豐帝猛的拉下臉來:“還是說,你要抗旨不尊。”
季頌賢嚇了一大跳,退後一步趕緊說不敢,成懷瑾有些看不過去,咳了一聲,眼中帶了幾分警告之色,慶豐帝立時笑了:“往後記著些就是了。”
季頌賢低頭稱是,成懷瑾扶她坐下,慶豐帝也跟著坐了下來,笑意盈盈看著季頌賢和成懷瑾:“如今朕倒是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們了,成指揮使,朕是稱你為師兄,還是妹夫?”
他又笑問季頌賢:“你來說說,朕是稱你為嫂子還是妹子?”
成懷瑾一眼瞪過去:“隨你。”
慶豐帝倒是起身對著季頌賢拱拱手:“若是成大指揮使今兒給朕弄些好吃食,朕便是來拜見新嫂子的,若是沒有,那對不住了,往後朕便是指揮使的大舅子了。”
成懷瑾聞聽此言面色轉青,右手緊握又鬆開,起身拍了拍手:“何管家。去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