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勾起笑意來。
“姑娘。”繞樑也是嚇壞了,這孩子小心的拉拉季頌賢的衣角:“姑娘,咱們回吧。”
“好。”季頌賢心情大好,便招呼吳氏帶她和繞樑下山,只沒想到才走了沒幾步,她竟然叫成平安給發現了。
成平安看到季頌賢,當下也顧不得渾身的痛意,一翻身站了起來,邁步就朝季頌賢這邊跑來,季頌賢嚇壞了,趕緊往吳叔身後躲,她摸摸胸口,似還覺得胸口被開刀的疼意,怕極了成平安過來要質問她那寶貝到底在哪裡,竟是嚇的小臉都白了。
“姑娘。”繞樑伸手擋在季頌賢身前,回頭笑笑:“奴給姑娘將登徒子打發走。”
繞樑這一句話才叫季頌賢從驚懼中回過神來,她才想到她如今不是成平安的嫡妻馮頌賢,而是相府千金季頌賢。
如此,季頌賢心情好多了,也沉得住氣,深吸一口氣,這時成平安跑到近前對她情意綿綿的問:“季姑娘,你,你怎麼在這裡?不然我送你回去如何?剛才你應也瞧到了,錦衣衛的那些人如狼似虎,你這般好看,說不得要被他們抓走的,我雖不才,可也能拼命護著你。”
季頌賢很敏銳的發覺許多道不善的眼神,心知必是成平安那些小妾射過來的,可笑成平安不過和旁的女人說上兩句話他那些小妾就如此的嫉恨,成平安還在做著妻妾和平相處的美夢呢。
“季姑娘,你別怕,我護著你。”成平安見季頌賢不答話,還以為她害怕呢,趕緊又道。
吳叔的嘴角抽了兩抽,上前一步道:“成公子,我們家姑娘自然由我們這些當下人的護著,再者,錦衣衛便是再囂張,這還是天子腳下呢,我們姑娘身為相府千金沒犯什麼錯處,錦衣衛也犯不著與一個弱質女子計較。”
說到這裡,吳叔回頭看看季頌賢,關心的說道:“姑娘,我們趕緊走吧。”
“好。”季頌賢笑了笑,跟在吳叔身後便走。
成平安卻不幹了,緊走幾步追上:“季姑娘,我心悅姑娘你……”
只這一句話,叫季頌賢好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升騰起來,季頌賢回頭,目含怒火看著成平安,指指他身後的成家墓園:“成公子,今日是你嫡妻安葬之日吧,你嫡妻屍骨未寒你就對我說出這等話來,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你究竟是不尊重你的嫡妻,還是在侮辱於我。”
說完,季頌賢慌忙跟著吳叔的腳步往山下走。
只成平安還不放棄,小跑著過來便要去拉季頌賢,季頌賢忙躲,卻還是叫他給拉到一小片衣角,頓時季頌賢噁心的不成,心說這衣裳是要不得了,回去定然叫人燒了。
“季,季姑娘。”
吳叔實在看不過去,一把推開成平安,季頌賢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是氣極了,對著成平安就是一腳,恨聲道:“剛才那位指揮使大人真該一腳踹死你。”
說完,也不理會成平安的驚叫還有那受傷的眼神,季頌賢趕緊招呼吳叔快走。
待坐上自家馬車,季頌賢才輕鬆一口氣,而繞樑則是使勁撫著胸口:“姑娘,剛才那人是瘋子吧,可嚇死奴了,實在好可怕,金陵高門大戶中怎有此人物,以後咱們還是繞著走吧。”
季頌賢聽得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好,這等瘋子咱們就該繞著走的。”
待回到季府,伍氏聽繞樑說起墓園中的事時一時也是氣的大罵,又趕過來安撫季頌賢,見季頌賢已然想開,再不會尋死覓活的這才放下心來。
彼時季頌賢正在整理這次出門的所得,她買了一些小物件,有竹根做的筆筒,還有小泥人,不倒翁等,樣樣都充滿意趣,季頌賢在安撫住伍氏後一樣樣的擺弄,時不時的問問伍氏可喜歡哪一個。
伍氏拿了個筆筒只說是要送給季億,又見季頌賢拿了塊樣子古怪卻很好看的石頭擺在桌上,不由奇道:“這石頭是哪裡得來的?賢姐兒怎還如此愛玩石頭?”
季頌賢這才憶起原身也有收集石頭這一愛好,不由大喜,心說等伍氏走後定然要看看原身的收藏。
卻不想這時伍氏拿起那塊石頭左右瞧著,石頭上有個稜角一時紮了伍氏一下,伍氏不妨竟將石頭掉在地上,那石頭看著堅硬,竟是經不得摔的,一摔便摔了幾瓣。
“壞了。”伍氏大呼一聲,趕緊蹲下來撿。
季頌賢也趕緊蹲下身來:“娘,不過是個石頭,壞了就壞了,莫要撿了。”
可她眼角餘光瞧到桌角下似有物件,想來應該是崩壞的石塊,便伸手掏了出來,等拿到手中吃了一驚,竟是圓溜溜的一顆大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