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職,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他如果對你聽之任之的話,對他的威望更是一種傷害。但如果用市長的帽子壓你的話,又顯的他太過器量狹窄,所以,他現在選用的法子是最簡單通俗卻又是最實用的。”林茂人很是欣慰鄭焰紅的聰明,就總結道。
“可是馬慧敏也不傻啊,她怎麼說也在基層做縣委書記好幾年了,怎麼會不明白跟我這個頂頭上司鬧分裂預示著什麼呢?為什麼要跟著高明亮瞎胡鬧呢?”鄭焰紅不明所以的問道。
“呵呵……呵呵呵!”林茂人卻不解釋了,只顧笑。
鄭焰紅卻突然間明白了,她瞪著眼睛捶了他幾下說道:“哼,這還不是都怪你?是你給了她膽量,是你給了她野心,讓她以為就算是惹惱了我,也有你這個知府大人給肆**的!哼!”
“好好好,乖寶,怪我怪我都怪我了行不行?好了好了,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你就需要考慮如何挽回敗局了。”林茂人縱容的說道。
“咦,對了,你怎麼就能斷定高市長已經釜底抽薪,讓那些協作單位直接跟他聯絡了呢?也許他沒有你這麼聰明狡詐,我勝敗還在兩可之間呢!”鄭焰紅還是不願意服輸的樣子。
“今天下午快下班時,市燃氣公司的董事長就給我打電話了,說高明亮要求他們加快工程進度,並且可以隨時直接向他彙報工程的問題,你說他有沒有這麼聰明呢?”林茂人施施然一句話就盡數把鄭焰紅的僥倖給熄滅了。
“啊?”鄭焰紅傻眼了,隨即她就恨恨地咬著牙躺下了,卻更加對高明亮如此不留情面的跟她作對憤恨不已,對他殘留的那一點點感情也隨著仇恨盡數蒸發掉了。
“快睡吧寶寶,我不教你如何具體去實施你的計劃,但可以最後再提醒你一句,傻寶寶,也許你是在教委做一把手做久了還沒有完成角色轉換,要知道你現在是一名副職,無論職務是比以前高了多少,副職就是副職,位置一定要擺正。”林茂人說完,就擁著她躺好,擺出一副不再說話的樣子了。
雖然林茂人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很顯然是睡著了,但是鄭焰紅卻依舊大睜著雙眼躺在黑暗裡,默默地思索著自己應該怎麼辦?
有了林茂人的一番指點,鄭焰紅已經明白自己之前的誤區在哪裡了。
是的,林茂人的確是一個官場高手,他一句話就點出了鄭焰紅的根源所在——她的確是還沒有進入副職的角色,依舊拿絕對的決策權來看待任何問題,這樣的話自然是要出問題的。
高明亮雖然口口聲聲愛她喜歡她,可畢竟是一個為政多年的老政客了,對於權力的熱衷跟控制慾望自然要遠遠超出這種註定沒有結果的男女之情。可偏偏她卻毫不知趣的在這件大事上獨斷專行,怎麼不讓他在不想正面指責她的情況下先是分化她跟馬慧敏,然後又拉攏馬慧敏共同對付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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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啊!鄭焰紅,你的能力也許在市直機關裡當個一把手綽綽有餘,但一進入到更深的官場水潭裡,你就立馬顯露除了不成熟與不穩重,還沒有站穩腳跟就想獨創一片天地,殊不知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劃分好的疆域,被每個人打上了烙印,你憑空想要奪走一塊兒去,豈不是從別人碗裡搶飯吃嗎?
她默默地想了一陣子,終於明白人家高明亮其實並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從一開始這件事擺上桌面,高明亮就曾幾次暗示這件事要從緩辦理,其實就是希望她能很識趣的主動要求他參與這件事,可她卻懵懂的把這種暗示當成是一種故意想要跟她接近的藉口了,不屑一顧的不予理睬。結果沒多久,市裡就直接插手把這件事從教育系統的小區域提高成為正式的政府工程,這個決策豈不是第二次給她嚴重的警告了?可惜她依舊是沒有看破,就如同林茂人形容的那隻老鼠一樣,因為“窗戶是牢不可破”的這個固定思維的侷限,一直執迷不悟,終於惹惱了高明亮,使出了維護馬慧敏打壓她鄭焰紅的手段,讓她一步步處於被動之中。
“鄭焰紅,你真是個豬頭,今天你居然還會沾沾自喜的以為佔了上風,真是低智商!”她暗暗地罵著自己。
罵歸罵,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該怎麼挽回之前的錯誤,從新佔據主導地位呢?指望林茂人嗎?不!他剛剛已經點明瞭只教導不直接參與,還苦口婆心的傳授她那麼多精闢的知識,很顯然是秉著“授之以魚不如授之於漁”的良苦用心來對待她的,法子跟道理已經講到了,至於該怎麼處理就要靠她一個人的本領了。
“拉攏……分化……示弱……讓利……”鄭焰紅默唸著這些詞語,腦子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