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慎三的重逢雖然著實滿足了嘶範前進喂的半飽的身子,可也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打擊——趙慎三居然對她毫不留戀,吃飽喝足嘴一抹就走,臨走還留下話說以後不能這樣了,彷彿她是一塊甩不脫的破抹布一般,這怎不讓她心生羞愧呢?
就在她準備痛定思痛不再想趙慎三的時候,荒唐的享樂卻又突如其來的給她帶來了一個意外的小生命!
在她懷孕的時候,咱們的心思都放在範前進因為這件事給鄭焰紅髮難上,更加懷著複雜的心緒領略著鄭焰紅突遭暗算的心路歷程,過多的陪著那個堅強的女人流了一陣子眼淚,卻誰也沒留意到最最受刺激的是這個懷著這條不知道是誰種下的小生命的雙雙了啊!
在蕾延誤的頭兩天,這個可憐的小妮子甚至每天早上都會跪在床頭向著南方,給她篤信的觀世音菩薩磕頭哀求,請菩薩寬恕她的混亂。苦苦的哀求能夠讓嘶要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孕育原本應當十分聖潔的嬰兒,還誠心誠意的表示只要菩薩能放過她,她情願以後洗心革面,不再受情、欲所惑,做一個安安分分的女人,以後找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可惜菩薩可能跟警察一樣,覺得有了錯誤僅僅靠後悔跟懺悔就可以不受懲戒的話,世界就會大亂了!就連出身豪門桀驁不馴的道明寺不是也有一句有名的口頭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嗎?”嗎?
所以菩薩並沒有滿足雙雙的祈求,那最最可怕的事情還是如期來臨了!
在熬過了一週的忐忑驚嚇之後,她終於不敢再抱著僥倖的心態延誤了,就從鄭焰紅的抽屜裡找到一張驗孕試紙,證實了自己的預感,當時她看著紙上那明顯清晰的兩道紅槓的時候,天,塌了!
她那天沒有去上班,而那時的趙慎三還不曾離開他們的辦公室,所以對雙雙的曠工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妮子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整哭了一天,而且她還在哭的過程中不停地恨恨揉捏著自己的小腹,甚至故意躺在樓梯上滾下來,試圖把腹內這塊不該來的骨血給折騰掉!
可惜,那條小生命彷彿並不願意迎合她的希望,到了晚上她去衛生間看時,絕望地看到連一丁點的血都沒出!
她回想到最可能懷孕那天晚上,她明明是先跟趙慎三癲狂好久,然後又應範前進之邀回到家裡,跟他再一次鴛夢重溫,兩個人對她的索要都是那麼急切而放肆,誰也沒想起來要防護措施,那也就是說——這個孩子還沒準是誰的呢!
這個念頭已經徹徹底底的超越了雙雙羞恥感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她想就算是他們村子裡最不地道的女人,也不會像她一樣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能確定!
在極度的羞恥心驅動下,她想到了死!而且這個念頭在兩個小時內是無比的堅決跟清晰,這種念頭讓她遊魂一般晃出家門走進了一家藥店要求買安眠藥,可是店員看著她神情恍惚明知道她要輕生,就好心腸的拉著嘶停地追問她受到了什麼傷害?這種詢問讓她更加無地自容了,她怎麼能告訴人家她還沒結婚就懷了孕,而且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呢?
倉皇逃出藥店,她突然發覺在這個城市裡,除了鄭家還有人能給她安慰,沒有人會惦記她的,就連那個可以在她身子上起伏舞蹈的趙慎三都不能!
那麼,就只好把這份責任交給忠厚的範大哥來承擔了!
最後,雙雙淚水漣漣的做出了決定——告訴範前進,讓他帶她去做手術。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再一次大大的偏離了雙雙的預料——範前進居然要為了這個孩子跟親愛的鄭姐姐離婚!
這個狀況不單單是嚇壞了雙雙,更加是讓嘶安了!她的不安並不是出於對鄭焰紅的愧疚,要知道這個女孩子雖然純樸,天性中的自私還是與生俱來的,如果不是潛意識裡羨慕鄭焰紅的生活,她又何必處心積慮的勾搭上範前進呢?現如今鄭焰紅那樣的夫人生活擺在眼前,她要是不動心的話可就不是她了!
她恐懼不安的全部原因均來自於心虛!因為嘶敢確定孩子是不是範前進的!
這種心態促使下,她在惶恐的看到範前進一怒進省城去離婚了,在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的時候,她自然急需有個人能給她一點意見跟建議,如果能給她直接指明前進的方向就更加美好了!
但思來想去這種醜事除了“親人”又能告訴誰去呢?板著指頭算一算這個城市裡,除了被她鬧得雞犬不寧的鄭家夫妻,可就只有索要過她的趙慎三勉強夠得上這兩個字了!
雙雙就慌亂不堪的又找到了趙慎三,想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