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住一把手,而你呢也是剛接住常務,咱們倆對全盤工作掌控水平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誰都沒經驗,所以以後政府工作有什麼事情咱們倆可以擰成一股繩商議著處理,千萬不能出現了分歧偏差,被別人笑話了去!”郝遠方看鄭焰紅答應了用他推薦的秘書,心裡更妥帖了,就旁敲側擊的告誡起鄭焰紅來。
鄭焰紅多精明的一個人,怎麼能不瞭解說一千道一萬,把趙慎三給了黎遠航這件事郝市長依舊是心有芥蒂,就趕緊驚呼起來:“郝市長您說什麼呢?咱們倆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您是政府的大班長,而我僅僅是一個學員而已,而且我能夠當上常務還不是您在省裡推薦的我?這些事情我爸爸都告訴我了,我心裡對您那可是感激著呢!只是我這個人不喜歡甜言蜜語的給您表忠心,但是有一點您放心,今後我就是您的一杆槍,您指向哪裡我就打響哪裡,哪裡會被人笑話咱們倆不合拍呢?”
話趕話說到這裡,郝遠方就不能再說下去了,暫時他還是對鄭焰紅的表現持滿意的態度,就卒了話題,詳細的詢問了礦難的事情,鄭焰紅心想這是你自己想跳下水來的,那麼我正好把這燙手的火炭交給你,就一五一十的說了礦井下的情況,還有怎麼處理隱瞞的,怎麼封口的,以及在省裡怎麼消除影響的,一點也沒隱瞞的都告訴了郝遠方。
郝遠方已經猜測到了事故必然不小,但也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麼大!隨著鄭焰紅的描述,一直聽得他額頭上冷汗涔涔而落,此刻才明白為什麼黎遠航說他是逃不脫的,也果真是,這件事情大到如此地步,一旦披露出去,白省長就需要引咎辭職,他這個市長還想安安穩穩做下去豈不是痴人說夢?
“哎呀,你們太冒險了!太冒險了!這不洩露萬事大吉,萬一……唉!那可就是滔天大禍啊!郝遠方哪裡還坐得住,站起來在屋裡神經質的轉著圈子,嘴裡喃喃自語道。
鄭焰紅說道:“是啊,我們又何嘗不知道這樣太過冒險?可是不這麼做還能怎麼樣?您當時不在家,怕通訊被監聽,連打電話請示都不敢,我也只好代表市政府跟黎書記商議了處理方法,硬著頭皮做下來了。不過好在當時處理的還算謹慎,事先現場戒嚴及時,後來處理屍體的時候更是極少數人知道,而且救援人員都是按照流程每個人進行一部分工作,所以除了我們幾個領導,沒人從頭到尾明白處理過程的,就算是事後出現的帖子,也僅僅是從事故發生原因上做的文章,死難人數都是他們猜測的,應該不容易出現什麼問題。”
郝遠方驚魂稍定,但是胸口依舊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鄭焰紅,心想這麼大的事故,現在自己事後聽聽都嚇得魂不附體,當時鄭焰紅一個女人在現場代表政府指揮處理,需要何等的膽識跟魄力呀!這麼一想,他就更加不敢小看鄭焰紅了。
“工人家屬事後沒人鬧事吧?我聽黎書記說你們搬動李書記壓住了省工礦局?那怎麼他又說咱們雲都現在還住著一個朱處長呢?這個朱處長不會是朱萬福吧?這個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前年咱們雲都私營煤礦發生事故,來了幾撥調查員都被礦主賄賂的回去了,可他來了就把人家偽造的現場全部揭破,當場查封了煤窯。這次咱們國有大礦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能把他這個專家也糊弄過去?”郝遠方憂心忡忡的說道。
鄭焰紅豪氣的一笑說道:“放心吧,就算他是專家,咱們也有法子對付他!這件事黎書記交給小趙去處理了,估計路子有點歪,咱們就假裝不知道吧。對了,還有件事要跟您彙報一下,就是我們在省裡處理網上帖子的時候,用了一些經費,還有工礦局以及個別領導哪裡也用了一些非公務支出,我做了明細剛好帶著呢,您籤個字吧。”
郝遠方結果來看了看說道:“不多嘛!省領導哪裡你們沒有意思?”
鄭焰紅搖搖頭說道:“黎書記倒是提了想給李書記白省長他們也安排點,當時我思考再三沒敢安排,因為越是這樣隱瞞下來,就越是不能顯得咱們太過理虧,所以我就沒聽他的,弄得他很是不自在……唉!您要在家就好了……”
郝遠方沒說什麼,拍了拍她說道:“不自在就不自在吧,咱們政府管著財政的,他們黨委自然是隻管伸手要錢花就是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最後走賬的事情他們是不管的,有了漏子還不得咱們補?你做得對啊小鄭,以後財稅方面你可以多挑點擔子,小的支出不用找我簽字,你自己做主就是了。”
鄭焰紅趕緊反對,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政府事務也就分開了。
再說趙慎三擔任了調查組聯絡員之後,匆匆去調查組報了道就趕緊去花都接朱萬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