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航剛到雲都就被趕走了嘛!這一次的調查不單單要調查事故隱患,更要調查處居心叵測的人到底是誰?他們想要幹什麼?”
說到這裡,黎遠航停住了,凌厲的眼神從所有人的臉上都掃了一遍,然後痛心疾首般的說道:“在省裡,我跟焰紅同志在諸位領導面前據理力爭,終於抵制住了省城下派調查小組,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把影響減小到最低限度?如果真的被造謠者成功了,我想在座的誰也難辭其咎吧?就連當時不在雲都的遠方同志恐怕也會被連累的!畢竟事故的隱患不是我黎遠航來了雲都之後才存在的嘛!咱們都明白,一句‘不作為’恐怕比岳飛的‘莫須有’更加致命!只有咱們齊心協力起來,才能取得工作的勝利嘛!所以,我才在調查組出行之前多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告訴大家三點:第一,調查組無論查出的情況是什麼,沒有經過常委會的研究,堅決不能私自上報,就算你們有行業垂直權也不行!第二,調查時間僅僅給你們三天,建設同志跟長生同志不要皺眉頭。時間就是一切,如果三天查不出來,那麼給你們三年也是一樣,反正責任人礦產安監局已經控制起來了,你們去一審就明白了。拉的時間越長謠言就越多越不好控制,現在咱們雲都還住著一個省工礦局的朱大爺呢,趕緊查清楚問明白送走這尊神安穩!第三,讓我的秘書趙慎三同志作為調查組跟市委市政府的聯絡員,他可以隨時查問案件進展以便隨時向我們彙報,但是他本人不擔任調查任務。下面聽聽遠方同志的意見吧。”
黎遠航這一番話的確十分給力,把置身事外的郝遠方也活生生拖下了水,讓他登時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明白自己昨晚的態度太過明顯了,已經讓黎遠航起了戒備之心,此刻哪裡敢還玩太極雲手?趕緊表態道:“咱們這裡沒有外人,我可以說一句良心話,上一屆的林茂人書記跟高明亮市長兩個人都是極其能幹的領導,彼此也都沒有任何的個人成見,可是咱們內部就是有一種不正之風在偷偷地颳著,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又都是有著通天本領的人,動不動就會把這股風吹到高層去,也就造成了雲都黨政不合拍的影響,結果就把我跟黎書記推到了火爐上!唉!如果我們倆也避不開這股妖風,那可就太汞哀了啊!所以,這次清查我個人意見,堅決擁護黎書記的三點指示,並且一定無條件的配合黨委的工作,堅決不能讓咱們雲都市委市政府這艘船出現裂痕!”
鄭焰紅看氣氛漸漸微妙起來,就笑了說道:“呵呵呵,我相信呀,咱們的黎書記是方向,郝市長是船長,我們幾個是船員,咱們雲都這艘大船一定會勝利到達彼岸的。”
大家都笑起來,就具體的討論了一下該抽調哪些人員,最後還是覺得人不宜太多,就紀委出兩個,檢查機關出一個,公安機關出一個,加上一個聯絡員趙慎三五個人足夠了。
最後明白過來後的郝遠方越發的聰明瞭,他強調了一下,說抽調的人員必須黨性強,口風嚴,常委會沒有透過的事情堅決不能洩露出去。
安排妥當之後,也就各自散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趙慎三把書記送進會場後,先去紀委報到,說自己這個聯絡員等下還需要去接朱處長,就不跟調查組一起上山了。
而鄭焰紅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郝遠方的傳喚,讓她馬上到他辦公室去一下,她哪裡敢怠慢,趕緊上樓了。
郝遠方笑眯眯的接待了鄭焰紅,讓她坐下之後很體貼的問道:“焰紅同志,你怎麼大公無私的把你的秘書送給黎書記了?我看你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是一個人,是不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啊?”
鄭焰紅哪裡肯告訴郝遠方她主動送趙慎三過去的呢?而且她鬼精鬼精的早就感覺到郝遠方已經在懷疑她是否站錯了隊伍,就先避開這個問題,委屈不堪的說道:“唉!郝市長,您怎麼偏偏這幾天不在家?您不知道您一走,咱們政府這邊就算是群龍無首了,讓人家一個人難為死了……”
女人的柔弱總是能恰到好處的降低男人的提防心理,此刻鄭焰紅就是如此,她眼圈一紅,郝遠方心裡就透亮了好多,覺得也許這女人的確是因為他不在家才不得不依靠黎遠航的了,就問道:“怎麼了?”
其實,鄭焰紅昨晚察覺到郝遠方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之後,回家就再三思量,覺得自己再怎麼說也算是政府官員,黨委書記信任自然是好,如果市長不信任了,日後還是無法展開手腳工作的,而且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嘶說,郝遠方總是會知道的,還不如自己說出來了,換得他一個信任划算。
“唉!礦難發生的那麼突然,我們政府方面居然還沒有黎書記知道的早,您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