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星比他悠閒多了,絕不轉頭絕不多看那裡一眼,一直朝那養著的小魚走去,至魚兒旁。虞美快步隨他身後,微笑道:“華先生也喜歡小動物嗎?”
華星目光凝注水內,啞然道:“談不上喜歡與否,不過對於我,世界上任何一種動物都是平等的,他們擁有與人類同等自由,因此見之未免幾分憐惜。”
虞美垂首想了想,目光閃亮道:“是嗎?華先生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華星道:“呵呵,是否太讓人無法理解了?”
虞美搖首道:“不,我覺得華先生的話很有道理,世界上能有這種想法的人並不多,怪不得,怪不得……華先生是個很特別的人。”
華星頗有感觸道:“其實世上任何事物都有一樣生存權利,人類無權剝奪任何一種生物的權利。早在人類未出現以前,天地萬物還不是一樣輪轉,一樣生活,盎然生趣。人類出現後,以自己為萬物靈長,反給天地萬物帶來一個毀滅契機。不過物競天擇,也沒什麼好說的。”自風魔一戰後,華星對人類、生命的看法起了另外一種變化,他不單站在人類角度看問題,而站在天地、永恆乾坤的高度上。
這使他思想上一個高度。
一個人如果以某一個角度為標準時,那他所看到的所想到的未免有侷限。
華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不斷轉換角度。
虞美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美眸異彩漣漣,瞧著華星,湧上一種華星不明白情緒。輕聲道:“華先生竟能想到這裡,真與世人極為不同。”
華星啞然,注意她神情有些異樣,詫異,黃解“巡查”完屋子,步向他們方向,哈哈大笑道:“虞小姐和華先生在談什麼,好象聊得挺高興,竊竊私語不讓我參與呢!”
華星莞爾,黃解幹這種工作的人居然也懂得幽默,這令他想起他的另外一個好友,那位好友是他的忘年之交,如今在一所國際著名大學任教,榮譽教授,赫赫有名的。他的名字叫毛寬,很多人只知道他喜歡別人叫他毛教授,名字反而忘了,事實上他的能力除了世界最尖端的理論科技,各類知識外,鬼怪靈異的事亦探討頗多,若在當代找一個最博學最多識的人來,恐怕非他莫屬。他是茅山的傳人,茅山一脈源遠流長,專以道術,流傳至今,很多人已遺忘,卻不知他們的後代混跡人間,大有作為。這一代的毛寬便是前所未有的道術天才,他學究天人,道術功參造化,於遠古神邸神器十分有研究,鬼神莫測之機。一般人見到他亦難。
華星與他相識是經過一場絕世患難的,那時風魔聯合聖母,製造各種殭屍,欲以此毀滅人類,從而達到滅世目的。華星與另外一神秘女子——天涯、毛寬教授發現風魔陰謀,聯同抵抗風魔。風魔最後使出殺手鐧“屍鬼陣”,在火神祝融的幫助下,華星他們方毀滅屍鬼陣,消弭人間災難。屍鬼陣一役後,華星便與他們分開,很久沒見過他了,雙方之間電話是常通的,一段時間內互相交流一下。華星冒險過程遇到一些不懂的詭異事亦請教他。
黃解的幽默使他想起他,腦海同時浮現另外一個天使般的影子,他永遠不會忘記……
虞美瞧華星神情,忽然想到什麼,俏臉微紅,低垂下頭,兩個男子均沒有察覺。
一個玩笑,使雙方距離拉近不少。
華星一笑,罵道:“去你的!”
黃解哈哈大笑,無聲友誼透過聲音傳融。
虞美抬起頭道:“我們吃飯吧。”
華星不好推辭,與他們一起坐下,黃解吃得津津有味,華星卻苦了,一天不知應酬多少次!若非他借天涯之血修煉至殭屍王境界,恐怕有得受了,這兩年亦難以過。不過他儘量少吃,期間洗手間多逛幾次,也混過去。
餐後,虞美做善後家務,黃解和華星則開始尋找這間屋子發生的事蹟。
虞美是個奇女子,靜靜提碗筷至衛生間洗,也不打擾兩人。華星目光環掃一圈,發覺這屋子四壁完好,連道裂縫亦沒有,能夠出的唯有門口、窗戶,天花板一如虞美所說全無痕跡。若人從裡面走出去,至少會開個窟窿,或窗戶、門口有痕跡,華星殭屍目一掠,立時否定。
華星看出這屋子的確經過凌亂,雖然虞美收拾好,但他能從微不可見的痕跡中看出之前屋子的三次移動以上,腦海勾勒這裡曾經發生的事。
一幕一幕腦海閃過。
華星可以感覺有個男子地上驚恐、無助的爬行,嘶喊吼叫、物品碎散,他想開門走卻打不開門,窗戶封得嚴嚴實實,就像一個墳墓。那一個黑暗的夜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