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如果低階修士隨意看幾眼,絕對不會引起王長生的注意。
若是低階修士的目光在王長生的身上停留的比較長,王長生想不發現都難。
藍裙少婦有結丹二層的修為,她的姿色出眾,不比紫月仙子差多少,若是王長生見過此女,肯定會有印象。
“不認識,晚輩宋玉凝有幸見過汪前輩一面,本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汪前輩。”
藍裙美婦恭聲說道,語氣不卑不亢。
“見過我?你在哪裡見過我?”
汪如煙皺著眉頭說道,同為女人,藍裙美婦的姿色如此出眾,汪如煙見過一次,肯定有印象。
“怎麼?兩位道友大庭廣眾逼問老夫的夫人,真當老夫好欺負麼?”
一道有些不悅的男子聲音驟然響起。
王長生扭頭一看,一名鳩面鷹鼻的金袍老者走了過來,看其氣息,赫然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
“道友誤會了,在下只是隨口一問。”
王長生皺著眉頭問道。
“哼,別人怕你們青蓮仙侶,老夫不怕。”
金袍老者冷著臉說道,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宋玉凝看到金袍老者,連忙撲到金袍老者懷裡,哭泣道:“夫君,你可算是到了,奴家只是多看了王前輩幾眼,不知哪裡得罪了王前輩。”
“好了,有老夫在,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金袍老者輕拍了一下宋玉凝的香肩,和顏悅色的安慰道。
“我們可沒說過你得罪我們,少給我們扣帽子。”
王長生冷著臉說道,他是忌憚金袍老者,不過也不會隨便就退縮,讓人笑話。
他根本就沒做什麼,隨便問宋玉凝幾句話而已。
“閣下是金鏡島的金鏡上人吧!宋小友應該是在拍賣會上見過我吧!”
汪如煙突然想起了什麼。
金鏡島是火豚海域的一個修仙勢力,金鏡上人是島主,王家剛到五龍海域定居的時候,舉辦過一次大型拍賣會,估計宋玉凝是在那個時候見到汪如煙的。
“正是,晚輩那個時候尚未結丹,有幸見過汪前輩一面,不曾想被王前輩誤會了。”
宋玉凝點頭解釋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算了,走吧!蓉蓉還等著我們呢!”
金鏡上人摟著宋玉凝的細腰,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年輕侍女把丹藥包裝好了。
王長生付了靈石,和汪如煙離開了。
他們抬步往第七層走去,二人在萬寶塔內轉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王長生和汪如煙走出萬寶塔,儲物袋裡多了一批煉器制符材料,少了一大筆靈石。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夫人,我總覺得這個宋玉凝有問題,回南海後,要派人好好查一下才行。”
王長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現在在中原修仙界,想調查宋玉凝的來歷也做不到。
“是要好好查一下,金鏡上人對宋玉凝好像很在乎,此女若是對我們抱有敵意,那就麻煩了。”
汪如煙深表贊同,他們不是大善之人,殺過不少修仙者,保不準宋玉凝是那個刀下亡魂的後人,這種例子並非沒有,臥薪嚐膽數百年,大仇一朝得報。
宋玉凝沒什麼可怕,王長生和汪如煙忌憚的是金鏡上人。
某座僻靜的院落,一座青色石亭,宋玉凝正跟金鏡上人說著什麼,一名面容憨厚的紅衫青年正陪著一名十來歲的紅衣女童玩耍。
“夫君,我沒有騙你,我只是認出了汪前輩,多看了一眼,他們就對我問東問西,要不是青蓮仙侶的名頭太大了,我也不會多留意他們。”
宋玉凝一雙桃花眼淚汪汪,快要哭了。
“娘別哭,爹不許欺負娘。”
紅衣女童取出手帕,給宋玉凝擦拭淚水。
金鏡上人訕訕一笑,抱起紅衣女童,笑著說道:“蓉兒不要誤會,爹沒有欺負娘,只是跟你娘聊天而已,夫人,這一次京都拍賣會的規模很大,來了很多老怪物,你以後注意點,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知道了,我的金大島主。”
宋玉凝滿口答應下來。
金鏡上人眉頭微皺,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金色玉盤,打入一道法訣。
“夫人,蓉兒,我有點急事,你們老實呆在住處,我晚點就回來,有事讓風兒去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