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鈺的目光陰沉,他剛收到訊息的時候,確實想滅了乾陽派,不過他現在冷靜了下來。
以彭家目前的實力,無法滅掉乾陽派,乾陽派的化神修士有十多位,王家倒是有這個實力, 但王家不可能為了彭家就去滅了乾陽派。
就算王家願意為了彭家滅掉乾陽派,烏鳳上人也能滅了彭家。
彭家現在需要時間發展,臥薪嚐膽,等家族強大起來,再滅掉乾陽派也不遲。
說實話,彭天鈺有些羨慕那些高階散修,有仇就報, 打不過就跑,修為大進再回來報仇,但他做不到,他要為全族七萬多名族人考慮。
“自斷一臂?哼,王道友以為我們是你的下屬不成?”
金袍老者冷笑道,開玩笑,王家化神讓他自斷一臂,他就自斷一臂?他不要臉?
“你們不動手,那我自己來。”
王立河面色一冷,彭王兩家已經結為姻親,彭天鈺已經許諾,奪回這座銀罡石礦,交給王家開採。
不管是為了銀罡石礦,還是給彭家出頭,他都要動手。
王家在內陸很少結仇,現在要打破這個規矩了。
王立河劍訣一掐, 三把藍光流轉不定的飛劍從劍匣之中飛出, 漂浮在半空中。
他縱身飛了出去, 劍訣一掐, 三把藍色飛劍紛紛發出響亮的劍鳴聲, 晃動起來,一道道藍濛濛的劍氣席捲而來,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擴散,所過之處,樹木、山峰被密集的劍氣攪的粉碎。
五個呼吸後,上萬把藍濛濛的飛劍漂浮在高空,聲勢駭人。
“我來領教一下王道友的高招,若是老夫敗了,銀罡石礦歸你們,我們自斷一臂離開,若是老夫勝了,銀罡石礦是我們乾陽派的。”
金袍老者提議道。
“歸?笑話,本來就是彭家的銀罡石礦,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了?不管輸贏,銀罡石礦都是彭家的,打敗我,你們可以離開,若是敗給我,所有參與此事的乾陽派弟子自斷一臂,離開此地。”
王立河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開什麼玩笑,乾陽派連一位煉虛修士都沒有,也想跟他談條件?
金袍老者的臉色很難看,他確實沒那個底氣跟王立河談條件,不過王立河的條件太苛刻了,為了奪下銀罡石礦,乾陽派戰死多位高階修士,包括一名化神修士。
“怎麼?你們不答應?也行,那就生死戰。”
王立河面色一冷,滿臉殺氣。
“行,就依你,若是老夫敗給你,我們自斷一臂離開。”
金袍老者咬牙答應下來,他不是怕了王立河,真殺了王立河,烏鳳上人恐怕也保不了他,他只能四處逃命,淪為散修。
金袍老者一張口,一道金光飛出,化為杆杆金光閃爍不停的幡旗,旗面上有一個金色蟒蛇的圖案。
他法訣一掐,虛空震盪扭曲,驟然湧現出無數的赤色火光,一個模糊後,化為一顆顆赤色火球。
方圓百里的火靈氣驟然朝著此地匯聚,溫度驟然升高,一團巨大的赤色火雲漂浮在高空中,散發出恐怖的高溫,虛空扭曲變形。
上萬顆赤色火球砸向王立河,彷彿要淹沒王立河的身影。
王立河劍訣一掐,上萬把藍色飛劍迎了上去。
赤色火球跟藍色飛劍相撞,爆發出一股股強大的氣浪,火焰滿天飛。
王立河頭頂虛空蕩起一陣漣漪,一隻數百丈大的金色火掌憑空浮現,散發出恐怖的高溫,迎面拍向王立河。
王立河早有防備,袖子一抖,一顆藍光閃爍不停的圓珠飛出,繞著他飛轉不停,靈光大漲後,化為一道凝厚的藍色水幕,罩住王立河全身,
金色火掌拍在藍色水幕上面,傳出一聲悶響,金色火掌爆裂開來,化為一股滾滾金焰,淹沒了王立河的身影。
金袍老者袖子一抖,一張金光閃爍的長弓出現在手上,四支紅色箭矢出現在手上,箭頭是一個迷你的蛇頭,張弓搭箭。
“嗖嗖嗖嗖”的破空聲響起,四支紅色箭矢飛射而出,一個模糊後,化為四條百餘丈長的赤色火蟒,這是法力化形,美中不足的是,箭矢只是靈寶,不是通天靈寶。
他袖子一抖,一枚通體金色的四方小印飛出,散發出駭人的靈氣波動,顯然是通天靈寶。
金色小印驟然金光大放,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金焰慢慢潰散了,王立河罩著一道凝厚的藍色水幕,安然無恙。
四條赤色火蟒撲了過來,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