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宮規,廢去法力。”
李炎如實說道,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馬芊芊聽到這話,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廢去法力跟殺了她沒有什麼區別。
本土派系的弟子臉色一緊,陳月穎這是要拿馬芊芊立威麼?飛昇派弟子狂喜,馬芊芊平時沒少跟他們對著幹。
“陳師祖英明,違反宮規者,必須嚴懲,以正法典。”
一名大腹便便的金袍老者附和道,滿臉喜色。
“林師侄,你說呢!”
陳月穎望向林天龍,沉聲問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馬師侄違反宮規,確實該懲治,不過年在她這些年為鎮海宮做了不少貢獻,可以減輕責罰。”
林天龍緩緩說道。
“林師侄給你說情,算你好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囚禁入風雷谷三千年,善功全部扣光。”
陳月穎沉聲道。
她真想處置馬芊芊,跟李炎打一聲招呼即可,這一次是做戲而已。
她和林天龍唱雙簧,讓其他弟子知道違反宮規的下場,林天龍出面求情,陳月穎順坡下驢,給足本土派系面子,也懲治了馬芊芊。
馬芊芊聽了這話,心中輕鬆了一口氣,連忙扣頭:“多謝陳師祖,多謝陳師祖,弟子心服口服。”
“何宇何在?”
陳月穎沉聲道。
金袍老者連忙站了出來,恭聲說道:“弟子在。”
“你值守金薨島期間,派孫師侄他們去有六階妖獸出沒的地方獵殺妖獸,導致他們死傷慘重,是否有此事。”
陳月穎的語氣嚴厲。
這些年,飛昇派系和本土派系的矛盾不小,多虧了宋一鳴盡力調和,矛盾沒有擴大,不過兩個派系積怨已久,有機會就使絆子,給對方找麻煩。
一些弟子難免成為犧牲品,高層心知肚明,一直壓著,沒有擴大化而已,陳月穎晉入大乘期,自然要扼殺這種風氣,否則不利於鎮海宮發展。
各大勢力都有派系,派系之間都有私怨,只是看當權者怎麼處理,任由私怨擴大,這個勢力就算不,也強不到哪裡去,青璃海域的九龍宮就是一個例子。
九龍宮鼎盛時期有三位大乘修士,迫使青璃海域其他種族聯手對抗九龍宮,後來九龍宮的大乘修士出走的出走,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陳月穎允許競爭,有競爭才能保持活力,但必須要有個底線。
“陳師祖,弟子冤枉,弟子並不知道那裡有六階妖獸,而且弟子是奉趙師叔的命令,尋找五千年以上的金雷草。”
何宇連忙開口解釋,戰戰兢兢。
“我讓你去找金雷草,可沒讓你借刀殺人。”
趙雲霄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何宇被馬芊芊刁難過好多次,找到機會報復本土派系,導致幾名化神修士死在妖獸口中。
趙雲霄是知情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時候飛昇派系處於弱勢一方,趙雲霄只是叮囑下面的人不要太過分,現在不一樣,陳月穎要調和兩個派系的矛盾,都要找出一位典型處置。
只是處置馬芊芊,會讓其他人認為陳月穎是秋後算賬,針對本土派系,兩個派系都處置一個典型,一碗水端平,這表明陳月穎的態度,嚴禁內鬥。
“你還不認錯?難道陳師叔冤枉你了?”
秦天雪訓斥道。
何宇的臉色一白,連忙跪下去,道:“弟子知罪,請陳師祖責罰。”
“李炎,按照宮規,該如何處置何師侄?”
陳月穎望向李炎,問道。
“按照宮規,以叛宮之罪論處,殺無赦。”
李炎的語氣冰冷。
何宇滿頭大汗,苦苦哀求:“陳師祖饒命,弟子不是存心的,只是那個地方剛好有六階妖獸出沒,罪不至死,饒弟子一命。”
他是看出來了,陳月穎是要挑典型處置,這個時候,死不認罪後果很嚴重,只能祈求留自己一命。
“李師侄,你是掌門,你說該怎麼處置何師侄。”
陳月穎把處置權交給李炎。
“按照宮規,何師侄該殺。”
李炎的語氣冰冷。
何宇癱倒在地,苦苦哀求:“掌門師叔饒命,饒命。”
“不過何師侄不是存心的,念在他這些年為鎮海宮做了不少貢獻,可免他一死,囚禁入風雷谷三千年,善功全部扣光,何師侄拿出一筆資源,作為撫卹交給孫師侄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