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李大人走的是‘死海’之路,估計那就是海精潛伏之所。”“死海”是水手船員們談之色變的海域,據說終日死霧瀰漫,怪獸出沒,進去就出不來。原來藏著這麼一條兇猛的海怪啊!

不過聽到這話,老百姓們大都不以為然,怎麼呢,因為在明朝永樂大帝以後,施行海禁,嚴厲禁止百姓私人出海,只允許官船兵船往來。所以,所謂的“死海”對百姓來說是個極為空洞的概念。

接下來的場面就比較血腥了,以老三為首,眾水手蜂擁而上,紛紛用手裡的馬刀匕首生割海精的肉,甲板上頓時鮮血淋漓,碼頭上的老百姓不忍目睹,加上臭氣血氣沖天,許多人都散去了,只剩下一些膽大的爺們還在翹著脖子看。

那老三真是一條猛漢,手裡拿著海精淋漓鮮血的生肉,大口嚼著,滿嘴血湯四溢,表情又是悲憤又是瘋狂,如困獸嘶吼,十分嚇人。

男孩子看得也是熱血噴張,高聲喊著:“三哥!”老三搖著手,血雨紛飛。

小女孩再也看不下去了,拍拍哥哥的頭,做著手勢。男孩子看看她,明白什麼意思,就說道:“三哥是我幹苦工時認識的,對我非常好。”

女孩撅著小嘴,十分可愛的搖著頭。男孩笑道:“看不下去了?那我們回家吧。”

哥哥舉著妹妹大步流星往家走。妹妹急得直晃腳,示意哥哥放下自己,男孩子大聲笑著,又蹦又跳,就是不放女孩下來。別看這麼鬧,但他腰板挺得溜直,上身絲毫不晃,穩若泰山,生怕顛著妹妹。女孩自然明白哥哥的心意,緊緊握著男孩子的手,臉上是甜甜的笑。

不多時,兩人來到鎮子偏遠的一個破落院子前,哥哥蹲下身子,把妹妹放下,兩人輕手輕腳推開院門,往偏屋走。這時,正屋的大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拖拖沓沓的中年男人,臉皮棗紅,滿身酒氣,二話不說,過去照著男孩就是一個嘴巴:“你他媽的怎麼才回來?”

男孩沉著臉不說話,中年男人揮起手裡的酒瓶照著他的頭就砸了過去。男孩急忙躲閃,一下沒躲利索,正砸在頭頂,“啪”的一聲酒瓶四碎,血也流了下來。男孩暗暗咬牙,身上青筋暴起。

中年男人指著他的腦袋罵:“你他媽的就是個雜種!你媽就是個爛貨。當初剛生下你時,要不是我心軟,早就把你淹死在尿壺裡了,雜種!雜種!”

男孩低著頭,任由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女孩子“嘶啦”一聲,撕開自己衣服下襬,翹著腳給哥哥包紮頭上的傷口。中年男人一把扯過,怒氣衝衝地說:“你這個親生閨女也不給我省心。不準給這個雜種包,媽的,這麼多年我供他吃供他喝,也夠意思了。你。。。”說著,一指男孩子:“馮二伢子。從今天起,你跟老子上賭場,我他媽不能再這麼養你這個雜種了。”

名為馮二伢子的男孩,從兜裡掏出數枚銅板,扔在中年男人身上:“我沒有吃你的白食,這是我出去幹苦工掙來的。”

“還有,”他抬起頭來,目光如炬:“你打我可以,但不要罵我娘。”

中年男人愣了片刻,隨即破口大罵,一把扯住馮二伢子的衣領:“跟我走,上賭場。”

深夜,賭徒們都紛紛出動。賭場是鎮裡佔地面積最大的房子,一走進去,烏煙瘴氣,聚集了幾百名賭客。四周燃著罩著紅絲網的油燈,亮如白晝,又曖昧至極,充滿了鬼魅之氣,猶如群魔亂舞。正前臺,扯出一塊巨大的雪白幕布,影影綽綽上演著才子佳人將相王侯,是皮影戲。

賭場裡異常喧譁,好像數萬只蒼蠅同時嗡嗡飛舞,吵得人腦子都大了。中年男人來到一個賭局前,眼睛放光,閃掉外褂,挽著袖子就坐了下來。對面的賭客也是老相識,趕緊打招呼:“呦,這不馮老本嗎,今天這麼得空來玩倆把。”

馮老本舔著舌頭:“鄭貴,甭廢話,你贏了我那麼多,今天老子就來翻本的。來,來,陪老夫走上幾個回合。”

鄭貴眼睛斜斜瞟了一眼馮二伢子:“馮老本,你怎麼把兒子給帶來了?看樣,真的出老本了。”

馮老本啐了一口:“什麼兒子,屁!我娶他孃的時候,那賤女人就已經有身孕了。這賊小子,還是一怪胎,也不知什麼妖怪上身。我當時就是心軟,要不然哪有他今天。”

鄭貴讓賭場老闆取來兩個扣盅,和六個骰子。賭博方法相當簡單,一人三個骰子,晃動盅碗比大小。馮老本單手捏盅,三指在上,二指在下,相當老練嫻熟,一看就是久混賭場的老油子。倆人上下晃動盅碗,全靠手腕著力,上下翻飛,“嘩啦啦”的是骰子碰碗。

鄭貴邊晃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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