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一定跟這件事有關。
世界上唯一能夠跟我、跟雙龍奪嫡沾上邊的,就只有大哥夏天成。姑且不管他是生是死,如果我們共同去爭奪一件東西,我定會先讓給他,自己退避三舍。既然如此,何來“雙龍奪嫡”一說?
“看我的掌紋。”我把雙掌伸到唐晚面前。
“川字紋,‘天、地、君、親、師、我’六道紋平平無奇,跟影像中說的一樣。命運真是神奇,竟然將所有的未來都寫在掌紋裡。天石,如果能窮盡掌紋變化的研究,是否就能重新譜寫一部人類歷史?”唐晚問。
“沒錯。”我點點頭。
自古至今,研究論述掌紋的書籍汗牛充棟,但古代人囿於工具不精,始終在“精細入微、鞭辟入裡”的門檻之外徘徊,無法登堂入室。
“如果我就是影像中的嬰兒和青年,那麼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包括影像中虛構出來的慘死結局。答應我一件事,無論最後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堅強地活下去,直到查明真相。”我說。
我無法看透自己的掌紋,但第六感始終帶給我一種不祥的氣息。
“好,我記住了,你也一樣。”唐晚回應。
我們都有可能在戰鬥中犧牲,死者已矣,生者還是要堅強地繼續戰鬥下去,直至生命最後一刻。
工作室裡沒有任何值得懷疑之處,那錄影帶也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鍾,就是我和唐晚看過的那些,沒有更多資料。
“走吧,先退回去。”我說。
我們剛剛出了放映廳,就有一隊全副武裝的保安飛奔過來,經過我們面前,繼續向前,繞到船體的另一邊去。
“去看看。”我立刻跟上去。
很快,我們繞過船頭,尾隨保安隊伍到達了輪船的最底層。
這裡的光線十分昏暗,地上胡亂堆放著纜繩、空木箱、舊冰櫃等雜物,空氣中也飄浮著各種不知名的古怪氣味。
“裡面的人出來,我們是船上的保安,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現在船在公海上,除了英國法律之外,任何國家的法律都沒有權利審判你。所以,你暫時是自由的,不會受到傷害。”保安頭目向船艙深處喊話。
船艙內沒有任何動靜,小頭目揮手,保安們各自雙手持槍,四下分散,向前搜尋推進。
“如果有人,很可能是那假服務生。”唐晚貼著我的耳朵說。
找到那人,至少能問出錄影帶的來源,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我貓著腰向前跑,到了那頭目旁邊,低聲請求:“不要開槍,抓活的。叫你的人一旦發現敵情,就發出訊號,然後躲藏起來,按兵不動。我和我朋友可以義務幫忙,分文不取,幫你解決眼前的大麻煩。”
頭目齜牙一笑:“那好,那好,我的兄弟們全都拖家帶口的,挺不容易。如果英雄能出手相助,我當然感激不盡。”
我要唐晚退後,自己一個人貼著右側艙壁向前。約三十步以後,抵達了一大堆疊放的木箱前。木箱足有七八十個,疊得最高處近十米,已經抵住了艙頂。然後,我就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那呼吸聲就在五步之外,似乎那人已經受了重傷,已經奄奄一息。
我無聲地移步,繞過木箱。
空氣中多添了一絲血腥味,我加快腳步,迅速前進,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斜躺在一隻木箱裡的人。
木箱的蓋子半開半合,看樣子他是想將自己藏進去,卻力不從心,上半身進了箱子,雙腿露在外面,只能幹躺著喘氣。
此人就是假扮服務生引走唐晚的年輕人,但眼下他已經命懸一線,鮮血從箱子底下流出,與地上的汙水混在一起,四下亂淌。
我謹慎地向四面巡視,確信除了他的喘息聲再無其它動靜之後,才彎著腰疾步靠近箱子,輕輕掀掉了箱蓋。
這是一個年輕的白人,臉色因失血將盡而越發慘白駭人。
“錢……錢……”他艱難地開口。
我發出訊號,讓唐晚和保安們過來。
“誰僱你行事?是不是殺人滅口?”唐晚俯下身急問。
“錢,一千……錢……”年輕人已經意識模糊,只知道重複同樣一句話。
“是殺人滅口。”唐晚直起腰來,不再抱任何希望。
保安頭目很機靈,在年輕人的工作服口袋裡掏了兩把,攥著拳縮回來,放入自己的口袋。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幹了什麼,但都不說話,任由他撿了個死人的便宜。
“是殺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