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努力解決,其本質就是“科技界長工、短工、小工”罷了。
看到這段影片資料,任何人都會明白,美國科技已經領先於全人類二百年。
“夏先生,三樓沒有人。”紅袖招趕回來,氣喘吁吁,滿臉淌汗。
外面,市聲漸起,繁華熱鬧的芙蓉街已經完全甦醒過來了。
“我叫人收拾現場?”紅袖招又問。
“不用。”我搖搖頭。
“那……那怎麼辦?死了人,警察插手,會有大麻煩的。”紅袖招眼中有了悔意。
死了人,當然會有大麻煩,但這大麻煩卻是她一手造成的。
我無法想象,以紅袖招的江湖閱歷,竟然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弄得我們異常被動。
女招待斜躺在地上,身下的血已經漫延成了一大片血泊,如同一幅行為藝術抽象畫。
“抱歉夏先生,我、我、我以為她是謀害你的兇手,一時衝動,沒忍住。你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這一次雖然她沒得手,但是下一次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所以、所以……所以我才出刀殺她,一了百了。”紅袖招語無倫次地解釋。
這種解釋蒼白無力,我注視著紅袖招,希望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些非同尋常的東西。
她一直都在冒汗,汗珠從兩頰滑下來,匯聚到下巴上,然後一滴滴跌在地上。
“你很害怕?”我淡淡地問。
“對。”紅袖招坦率地點頭承認。
“為什麼呢?”我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
“‘食腦之術’很可怕,是邪術中的邪術,而且我也聽過蜈蚣鑽入人腦、吃空腦殼的傳說,一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昨夜如果我們同時中招,那今天世界上就只剩下夏天石、紅袖招的空殼了。她們處心積慮地暗算你我,卻當沒事一樣,輕輕鬆鬆就要離開。這口氣我咽不下,就算一切重來,我可能還會出手殺人。”紅袖招回答。
我無法相信她的話,害怕、憤怒並非殺人的理由,唯一的解釋就是,白芬芳、女招待以及藏在暗處主持“食腦之術”的人,已經觸碰到了紅袖招的底限。
“我找白芬芳,讓她來處理這裡的殘局。”我說。
紅袖招暴躁地低叫:“讓她來?夏先生,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你為什麼還要相信她?你忘了嗎?他們是燕王府的人,是京城來的,跟我們濟南人不一樣。我敢打包票,他們永遠看不上我們,就像城裡人看不起鄉下人那樣。好了,我能找到人來處理這些事,你不用給她打電話了!”
她這樣說,我更加確信,她有事瞞著我。
我堅決地搖頭:“不行,這件事必須由白畫神來收拾。人是她的,‘食腦之術’跟她的‘畫夢之術’也有密切關係,她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篤篤、篤篤”,有人敲門,並且不等我應答,就徑直推門闖入。
幸好,來的是白芬芳,如果換成別人,我不敢保證紅袖招會不會殺人滅口。
“是你?你一直都在跟蹤我們、監視我們?”紅袖招的怒氣再度暴漲。
“跟蹤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算什麼東西呢?我們要保護的是夏先生。你跟他在一起,不過是月亮旁邊的小小星星而已,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緊貼著夏先生,別以為我不知道緣由,不過就是想借著他的影響力,把‘魘嬰之術、食腦之術’全都摸清楚,然後站在巨人肩膀上,創造出新的奇術來,拯救丐幫,讓昔日的天下第一大幫重新崛起。唉,我勸你還是別枉費心機了,當今江湖,四分五裂,連金錢幫、權力幫、青竹幫、四海幫、青幫、洪幫、鹽幫、漕幫那些上通朝野、下轄江湖的大幫會都土崩瓦解了,一個靠要飯起家的丐幫還有崛起的必要嗎?”白芬芳不屑地斜睨著紅袖招說。
紅袖招後退一步,滿臉通紅,熱汗冷汗一起向下淌。
我忽然覺得,她竟然像“梅花公館手記”的作者一樣可笑、可憐,竟然想把天下最炙手可熱的奇術、邪術全都據為己有,融會貫通,破舊出新,成為江湖之主。以她的能力去幹這種大事,似乎絕無可能。
白芬芳雖然只排名於燕王府八神將的末尾,但她來自京師,對比紅袖招,自然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
這是命,紅袖招再頑強,再自強,也拼不過名,因為一開始大家就不在同一水平上,還沒開始戰鬥,紅袖招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抱歉夏先生,我的確有私心,但我這片私心,也是為你準備的。”紅袖招嘶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