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那黑衣人問。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十分動聽。
“我的手下,名字是……我忘記了。你大概不會對他感興趣,讓他走吧。”竹夫人說。
黑衣人冷笑:“你的記性會那麼差?別玩這些欲蓋彌彰的小把戲了。”
我沒有插言,以竹夫人的身手,敵人只要有電光石火般的微小破綻,只怕立刻就要倒在她的手下。既然她含而不發,我就更沒必要盲動了。
竹夫人搖頭:“你太高看我了,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的時代,我們這代人的確已經老了。他就站在這裡,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黑衣人向我瞄了一眼,目光如電,立刻叫出了我的名字:“夏天石,‘鏡室’的協作者之一,濟南本地人,市井小民,無業,無黨派。”
我點點頭,表示她說的完全正確。
“那他可以走了嗎?”竹夫人問。
“走。”黑衣人點頭。
“你走吧。”竹夫人說。
我猶豫了一下,竹夫人立刻說下去:“這裡的事情與你無關。”
“對啊,這裡的事鬧起來比天還大,當然與他無關。”黑衣人冷笑起來。
“走。”竹夫人皺眉,向我使了個眼色。
以她的身手,對付這黑衣人綽綽有餘。我在這裡,似乎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離開也是比較恰當的做法。
我的本意是離開“鏡室”,暫避到安全環境中,但就在我即將抬腿走向電梯時,那黑衣人說了一句話,把我的去意完全打消了。
“你說,‘神相水鏡’就藏在百脈泉水之下?”黑衣人問。
我忍不住轉過頭,向那泉水汩汩流淌的石壁望去。
如果“神相水鏡”就在泉水之下,那豈非唾手可得?我對自己的水性很有把握,只要是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