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能否跟我說說,竹夫人跟你聊了什麼?”他問。
我搖頭:“你已經在她辦公室裡留了竊聽器,還用我重述?”
其實,我並未發現竊聽器,只是揣摩著齊眉的心思來詐他。像他那樣的人,既然放心讓我和竹夫人獨處,又怎能沒有防範的手段?
“哈哈,的確是。”齊眉笑起來,“竹夫人的個性桀驁不馴,不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任何人。她能答應上頭掌管‘鏡室’,只是因為胸中一片拳拳報國之心。‘鏡室’計劃提出時,打的正是‘保衛國家、保衛亞洲’的愛國牌,所以竹夫人義無反顧,於四萬多競爭者裡層層突圍,脫穎而出。不管我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會老老實實聽命,現在已經忙著聯絡濟南城內最高明的潛水者,準備探究冰湖的秘密。這樣也好,就省了我很多力氣。到時候,不管她獲得什麼成果,都要落在我手裡。老弟,你說,這樣的好事擺在我面前,除了笑納,我還能做什麼?”
這才是“省城第一門客”齊眉的處世之道,當他在竹夫人辦公室裡拔槍射擊時,該種做法已經墜入下乘,完全拉低了他的智商。
“你比竹夫人更聰明。”我點頭表示佩服。
智者比拼,高下明顯。
此時此刻,我只能是替竹夫人惋惜。她自以為爭分奪秒探索冰湖是第一等大事,卻根本不想那樣做已經中了齊眉的詭計。
“我不聰明,竹夫人更不聰明。如果可以將人類的聰明程度按百分制打分的話,我只能給自己打十分,距離及格線還很遙遠。至於竹夫人或者其他更多人,連一分都很難得。我這樣說,既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故意唱高調——兄弟,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超級智者,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都近乎於妖,其縝密、高妙、複雜、奇詭令人嘆為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