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緹老笑道：“抓你，沒聽清嗎？”
伐老大臉色沉下：“緹老莫開玩笑，戰爭降臨，你我都該團結才是。”
緹老點頭：“是啊，都該團結。我多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畢竟我欣賞草莽氣重的人，當初還點撥過你。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與時靈勾結上的。”
伐老大目光一凜，陡然出手，但緹老的手就放在他肩上，也不見緹老做什麼，伐老大驟然吐血，力量發揮不出絲毫。
他駭然望著緹老：“你？”
緹老嘆口氣：“能滿足我這個老人的好奇心嗎？看在點撥過你的份上。”
伐老大不甘心瞪著緹老，周圍，天上宗看守資源的修煉者立刻將他包圍，一個個警惕，眼中帶著殺意：“你為什麼會知道？”
緹老放下手，伐老大已經沒能力做什麼了。
“很簡單，你們聚眾要陸主給交代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伐老大思緒轉動，聚眾？
對了，那是命耀死在無序天之後的事。陸主下令蒐集宇宙框架碎片，他們在天上宗找長在要一個交代。
可，那時候為什麼會被盯上。
緹老感慨：“陸主目光長遠，做的每一步都有深意。其實宇宙框架碎片於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藉此看看誰會搗亂。也算是一種試探。”
“類似的試探後面還有，不過你卻倒在了這第一次試探下。”
“我等自出生開始就聽著陸主的故事長大，能修煉到這一步，誰不是心志堅定，天賦異稟。越是這樣的人，其實越會認可陸主，偏偏你等對陸主微詞頗多，急不可耐的想反對陸主。”
“這種態度當然說明不了什麼，卻會被盯上，一個個調查。”
“而你，正好被調查出有問題。”
伐老大苦澀，沒想到竟是這樣。雖說時間距今不遠，可那時候陸隱剛回來，他就想到試探他們？他憑什麼認為天上宗還會聽他的？憑什麼認為彌主會放權？
緹老擺了擺手，伐老大被帶下去了。
他的力量有用，至於什麼用，緹老也不知道。
很多事他也想不通，但無所謂，不用多想。陸主曾揹負過文明一個時代，接下來還是交給他吧，他們只要聽命令做事就行了。
很快，緹老離去。
又過了數個時辰，有人到來。
“參見宗老。”
“恩，開啟。”
“是。”
一步踏入，來人抬頭，樣貌比那個伐老大更加蒼老，眼中帶著寒芒，掌心醞釀著什麼。
“你還是來了。”有聲音在堆積如山的資源後傳出。
來人一驚，掌中力量散去，“誰？”
一道人影走出，長屠。
看到是長屠，來人目光一縮，緩緩行禮：“長齊，參見宗老。”
長屠看著長齊，吐出口氣：“我一直在等你。”
“宗老知道我要來？”
“你對族內的憎恨從未退去，族內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長齊盯向長屠：“那真是多謝族內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動我，反而任由我修煉。”
長屠冷漠：“依我的性子早該殺了你，但你確實沒做什麼對不起文明的事，所以才等到今天。”
長齊冷笑：“我現在也什麼都沒做。”
長屠搖頭：“戰時與平時不同。一切威脅都要抹消，包括你。”
長齊轉身就跑，但他豈能在長屠面前逃掉。
三道規律是他的實力，但面對長屠，還是差了一籌。
刀行四步，第三步就將他壓垮。
他不甘心，死盯著長屠。
長屠抬刀，斬。
一隻手憑空出現擋住了刀鋒，長屠驚訝看去，“陸主？”
來人正是陸隱。
隨著命令傳出，宰下境匯聚，時初必然知道他要做什麼。
曾經在天外天的兩次平等對時初來說應該印象很深。時初必然動用所有底牌破壞資源。只是他沒想到直接就是宗老出手，時初的影響力確實大。
“此人有用，先別殺。”
長齊被帶下去了。
陸隱看向長屠：“他是長齊？”
長屠點頭：“陸主還記得？”
陸隱當然記得，不是長齊，當初他都進不去瞳界。
第一次去天眼族，參與攀藤大賽卻被壓下，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