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詭演這麼一個補品在這,他有可能超脫所有。
陸隱看向千機詭演:“你就是一個補品。”
千機詭演無語:“別說那麼難聽,就算是補品也能逃。而且這不來找你了嘛,幫我更進一步,只要我沒有被王文落下太多,他就吞不了我。”
“你別看王文跟你一樣是人類,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文明種族概念,與時初一樣。他做的一切也都是從他自己的利益出發。”
“可以不擇手段。”
“他一直在等機會,我沒見過比他耐心更好的。”
王文給千機詭演帶去的壓力太大了。無論千機詭演實力如何,只要王文在它之上,它就是獵物,這點跑不掉。
所以它才找到陸隱,要更進一步。
唯有更進一步,不被王文落下太多,才可以自保。
要說當今宇宙王文最想找到的是誰,第一是重傷後的時初,第二就是千機詭演。
而對於王文,誰也不敢小看。
心機城府,實力手段樣樣不缺,偏偏還懂的隱忍,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
若把千機詭演換成陸隱,陸隱同樣坐立不安。
“你的代價呢?”陸隱問。
既是交易,當然要有付出。
千機詭演直言:“幫你殺一個六耀。”
陸隱目光一閃,看著千機詭演。千機詭演與他對視,目光毫無退意。
“以你的實力確實能幫我。”陸隱承認。
千機詭演道:“無序天一戰我也在看,如果你們那位始祖沒能及時出手,幫你的就是我了。”
陸隱似笑非笑看著它:“你敢出手?”
“你以為王文真找不到我?只是他還沒做好跟我魚死網破的準備。那時候出手無礙。”千機詭演目光一沉:“但現在不同了,六耀死了兩個,失去了彌主對他得壓制,他還獲得時初的部分認知,這才是我不安的原因。”
“否則你以為這麼多年他沒想過吞了我?”
陸隱沉思。
殺一個六耀嗎?
那得先找到它們。相信獲得了時初部分認知,這幾個傢伙一個比一個藏的深。
“你覺得哪個六耀更容易殺?”
“不是誰更容易殺,而是最應該殺誰。”
千機詭演盯著陸隱:“王文。”
陸隱好笑:“我說現在去殺王文,你敢?”
千機詭演翻白眼,“還真不敢,倒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王文手段太多,不更進一步我沒把握。那你說吧,殺哪一個?隨你決定。都一樣。”
陸隱手指輕敲桌面,沉默想著。
他要考慮很多情況,有些事不是殺一個六耀就能解決的。
剛剛歸來殺生命主宰那是為了試探時初的修為進度,同時宣告自己歸來,讓各方看清楚,可不是因為仇恨那麼簡單。
沒什麼比六耀的命證明自己歸來更震撼的了。
否則哪怕傳承古族承認,方寸之距也未必會認可自己就是上個時代的陸主。
有太多辦法可以否定了。
殺六耀,無人能否定。
熟悉的香味傳來。
陸隱抬眼,緩緩轉頭。
入眼,平靜柔美的女子端來茶具,放在石桌上,默默為他們沏茶。
水藍色的長髮一如曾經,帶著輕靈之氣。
她沒有變。
還是那樣。
龍夕。
一切都好似沒變,好似回到了億萬載之前。時間的跨度無法拉開兩人的距離。
陸隱笑了笑:“我回來了。”
龍夕恩了一聲:“知道。”
“你這麼多年在哪裡?”陸隱問。
龍夕看向他:“沉睡。”
陸隱目光一震,點點頭:“好。”
龍夕退出。
千機詭演看了看陸隱,又看了看龍夕,感慨:“人類的情感真是奇妙。仇恨可以讓人忘卻生死,感情也能做到,甚至更深。”
“億萬載歲月想讓一個人不變,太難了。無論是氣質神態還是歲月沉澱的感覺都不可能不變。”
“唯一的辦法就是沉睡,自我冰封,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甦醒。”
“這女子為了你同樣沉睡了太久太久。不過她中途肯定甦醒過多次,否則如何確定你歸來?”
陸隱不想與它討論這些:“怎麼讓我信任你?”
千機詭演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