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就在時初算計下,它可以操控我的一切。包括讓我去九壘,參與彌天大計。”
“我也想反抗,但誰能反抗的了神呢?”
“螻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求救了。”
陸隱介面:“你透過九壘與主一道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同時,也在留下無數後手。”
“你幫九壘完成彌天大計的同時也在告訴我幕後黑手。”
“你幫時初更替時代的同時還保下我屍體。”
“這一切與時初當初算計更替時代,以我人類文明撬動主一道何其相似。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也打算利用我對付時初,最終成全你自己?”
王文大笑:“沒錯,就是這樣。所以我現在只想找時初,徹底解決它。你與主一道怎麼玩是你們的事。”
“陸兄,如果你死了,可別怨我沒幫你。”
陸隱也笑了:“除非是你親自動手。”
王文點點頭,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離去。
原地,始祖不安:“王文的天賦不在任何生靈之下。他一突破主宰層次就擊敗了命。彌主曾經說過,如果給王文時間,他有機會超越所有人。”
“這個人不能留。野心太大,也全無文明種族概念。”
陸隱道:“他與時初一樣,目光早已超脫文明。在他們眼裡,生命本身就是一種運功軌跡,文明只是形態不同而已。”
始祖皺眉:“可我們沒能力殺了他。”
陸隱淡笑:“彌主這麼多年不是白過的。給他留下了一個勁敵。”
“彌雅?”始祖脫口而出。
陸隱看向遠方,彌主毫不留戀的死亡,既是對自己的認可,也是對彌雅的信心。
就是不知道他給彌雅留下了什麼。
不久後,彌雅返回。
她殺不了相思雨。
返回後的彌雅,一劍指向陸隱,目光冰冷。
陸隱平靜看著她。
始祖呵斥:“彌雅,放下劍。”
彌雅盯著陸隱,咬牙低喝:“為什麼要回來?”
陸隱淡淡道:“我不回來,時初就不會出手了嗎?”
彌雅握緊劍柄,嘴角血液刺目,蒼白的臉龐沒有半分血色,“你現在滿意了?我師父死了。他死了。”
“那你就好好送他一程。未嘗不是解脫。”陸隱道。
彌雅憤怒的踏前,劍鋒斬向陸隱。
始祖出手抵擋。
但劍,沒有斬落。
她死盯著陸隱。
陸隱繼續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理念,放棄對錯,放棄道德,他還剩什麼?”
“軀殼而已。”
“這樣的人生不如死。他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了別人而活。”
“死,對他而言未嘗不是解脫,他死的從容,因為世間留下了他承認並可以託付之人,是我,也是你。”
彌雅身體一震,無力放下手,閉起雙目。
陸隱看著她,“你能給予他回應嗎?”
彌雅陡然睜眼,盯著陸隱:“如果我師父不出手,你打算怎麼辦?”
陸隱道:“拼命。”
“你憑什麼?”
“到了我這個境界,修煉不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或可一步登天,當然也可以將位於天上之人,拉下來。”說到這裡,他緩緩抬手,體內,無盡的生命力湧動,逐漸匯聚於掌中,同一時間,人類耀域,陸隱的雕像發出朦朧光芒。
願力朝著他匯聚。
以生命脈絡強灌自我生命力,以自我生命力調動願力,緊接著,以願力,抽空幻想。
每個六耀都有自己的佈置。
王文就以生靈佈局幻想,往界生靈,無數人看大比的猜測,修煉者對未來的渴望,這些都是幻想。
億萬載下來,他早已將幻想遍佈人類耀域。
陸隱看出來了,便以願力,抽出人類耀域被他佈局的幻想,化作浩瀚星河匯聚而來,最終凝聚於掌間,化作一枚箭,隨手甩出。
一剎那,難以形容的生命力浩蕩天威,彷彿讓整個方寸之距一震。
緊接著,那枚凝聚幻想的箭朝著一個方向刺去。
遠方,王文陡然轉頭,眼中帶著忌憚,這是在警告自己嗎?億萬載的佈局倒是成了他的力量。
這一箭,掠過方寸,直接刺入歲月耀域,然後將整個歲月耀域一分為二,下一個,因果耀域,再下一個,氣運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