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彌雅忽然翻盤了。對面的敵人好像心不在焉一樣。
陸隱看出來了,彌主出手了。
那麼,就看它能忍到何時。
一切的陰謀算計都沒有絕對實力重要,當今時代,在他與它面前,誰也給不出其它的路。
要麼走它的路。
要麼走他的路。
僅此而已。
哪怕六耀都不例外。
陸隱揹著雙手,緩緩閉起雙目,借用幻想之力觸碰靈之方寸,成為了聽到這論道的,第四人。
王文神色一動,掃了眼遠方。
借用了自己的力量嗎?
到底是何等能力才能無需修煉,想用誰的力量就用誰的力量?這就是無序時代真正掌控的能力?真是可怕啊。
這是徹底的隨心所欲。
“時間存在與否論跡不論心,你看到痕跡,時間就存在,看不到痕跡,時間就不存在。彌主,你會後悔此刻的決定,修煉三個時代,你就不想活下去?它說過時代在交替,只是將對一個時代的掌控變為兩個而已。”
彌主聲音平靜:“若你可看到痕跡,我卻看不到,那麼時間是否還存在?”
時見剛要回答,眼前,始祖一劍掃過,帶去一抹血色。
它怒急,不斷退後,退出了六耀戰場。始祖卻沒打算放過它,這種機會太難得了。時見的力量被拖住,靈之方寸又無法動用,這時候不出手要等什麼時候?想贏當然不可能,但至少能兩敗俱傷。
“因與果看的不是順序,因果相連,皆可為因,亦皆可為果。”
“不對。”
“如何不對?”
“不對就是不對。此刻我認為的不對,你認為是因還是果?”
聖殤咬牙,眼前,王文面帶笑意,怎麼看怎麼噁心。
最噁心的是,王文一劍斬落,靈之方寸被引動,如同當初撕碎整個生命耀域一般的斬擊落下,讓它毛骨悚然,急忙打出命盤。
乓的一聲,命盤震裂。
聖殤吐血,可恨,彌主,王文都該死。
相思雨那邊,彌雅卻停手了,只是站在陸隱前面,不滅劍光閃爍不定。
“你既要與我論道,那便與你論一論。這氣運不以結果判定,一切事物有好有壞,我可順著好的一面發展,如同此刻你與我論道。我的敵人卻是彌雅,她有她的傲氣,不願乘人之危,那這便是我的鴻運。”相思雨倒是平靜。
彌雅一臉傲氣。
陸隱無語。
彌主此刻也無奈,他哪是真要論道?他修煉的是毀滅力量,在歲月,因果,氣運三道上怎麼可能比得過這三個。只是拖住它們的力量而已。
這丫頭太驕傲了。
“那麼,何為氣運?”
“你是問氣運還是鴻運?”
“都行。”
“選一個。”
“…”
天上宗後山,彌主站在時詭三個前面,靜靜站著,讓陸隱那邊的戰況直接逆轉。
時間不斷持續。
時見早已脫離六耀戰場,反而進入了人類耀域。
始祖要與它拼,它便來人類耀域,讓戰爭降臨在這裡。
無數人類修煉者被波及。
始祖不忍,可戰爭就是如此,沒有誰是無辜的。贏,所有人都可以享受資源,獨佔方寸,輸,那便一起死吧,他自己也不例外。
時見朝著天上宗而去。
天上宗所有宗老全部甦醒,被浩蕩的主宰戰鬥影響。
長在面色蒼白,六耀徹底撕破臉,此戰後這宇宙究竟歸誰,或許就有了定論。
他回望天上宗後山,彌主,那麼確信嗎?
壓力越來越大。
突然的,時見停下,不再朝天上宗而去,目光驚疑不定。
始祖追殺而來,時見陡然改變方向。
天上宗後山,彌主後面,一道身影出現,沒有強悍的氣息,也並沒有引起天上宗任何人注意。就好似一直都在。
彌主睜眼:“忍不了了?”
後面傳出蒼老的聲音:“足夠了,再繼續下去,損失的就是我。”
彌主轉身望向身影。
那是一條龍魚,存活了悠久歲月,它叫--時初。
歲末,倒過來就是,時初。
一切的源頭都是時初。
是它第一個看清時代更替,看清了走錯的路,也看清了如何走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