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留下一道印記,有黑有白,宛如棋子。黑色為毀滅,白色為創造,相思雨的鴻運被這兩股力量不斷隔開,追上彌雅的時候已經極少極少。
即便如此,還是將彌雅震退了數步。
兩女交手短暫卻狂暴,直接壓下了其餘戰場。引得時見它們都看來。
相思雨驚訝看著對面:“你?”
她沒想到彌雅會出手。
在此之前為了殺陸隱,它們想過多種可能,卻唯獨忽略了彌雅,因為億萬載歲月,她們太瞭解這個女子了。
此女對陸隱不屑一顧,明裡暗裡對付傳承古族,堅決支援彌主。
彌主曾經暗算陸隱,剝奪了他的一切,按理,彌雅是不可能幫陸隱的才對。
哪怕彌主幫忙,彌雅也不該出手。
可現在怎麼回事?
“老傢伙,都說你過時了還不信,廢話沒有半點用。”彌雅背對陸隱,手中,毀滅的力量再次凝聚成劍,語氣冷漠而高傲。
陸隱不在意:“我這不是拖到你來了嘛。”
彌雅蹙眉,頓時不舒服了。
相思雨盯著彌雅:“你為何要幫他?”
彌雅目光冰冷:“幫他?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幫他了?我只是心血來潮,想找個六耀打一架而已。”
要說當今宇宙六耀之下誰能擋住它們。始祖可以,彌雅,更可以。
因為彌雅深不可測。
她的實力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當初突破主宰就要挑戰六耀,是被彌主硬生生壓下去的。如今沉寂多年,即便相思雨都棘手。
“如果讓他活著,你跟你師父都沒有好下場。”
彌雅昂首:“我就是要他活著,雖然老傢伙臣服的樣子難看,但可以用這個條件換取我師父內心的虧欠。”
相思雨沒聽懂,什麼意思?什麼臣服?
彌雅壓根沒打算解釋,直接出手了。
相思雨暗道瘋子。
它們出手都有目的,即便王文都是選擇了一條路,唯獨這女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陸源老祖鬆口氣,“沒想到彌雅會幫忙。”他看向陸隱:“你跟她?”
“見過。”
“沒別的了?”
“聊了幾句。”
“感覺如何?”
“她欠揍。”
陸源老祖深表贊同。
陸徊也點頭:“確實欠揍,但當今時代能揍她的太少了,七哥,哪天你揍她的時候麻煩喊我看一下。”
陸隱好笑:“你看她不順眼?”
陸源老祖退到陸隱身旁:“他被這女人揍過。”
陸徊臉色一黑。
陸隱…
“現在怎麼辦?這片戰場我們好像插不上手。”命運問。
陸隱長撥出口氣:“該下場的都下場了,接下來就是一個字,等。”
“等他們分出勝負?”青蓮上御問。
陸隱目光肅穆:“等彌主。”
…
天上宗,長在遙望遠方,神色不安。
身為天上宗宗主,人類耀域當之無愧的明面執掌者,自從坐上這個位置就從未如此不安過,可自從那位陸主歸來後,這種情況不斷髮生。
他的心其實就沒放下去過。
六耀下場參戰,按理人類文明必然全勝才對,因為彌主至強。可,他看向天梯下陸隱的雕像,最終這個人類文明是誰做主?
彌主,傳承古族,失去誰都不行。
“長在。”
一道聲音傳來。
長在心中一驚,急忙轉身面朝天上宗後山的方向深深行禮:“彌主,請吩咐。”
“接下來我說的話聽好了,一個字都不要錯。”
“是。”
不久後,彌主聲音消失,長在卻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沒動,臉上是深深的震撼之色。
天上宗後山,彌主對長在吩咐完,轉身,三道身影就在不遠之外,分別是時詭,聖漪與運果。
時詭是被陸隱親手抓住關進至尊山的。
聖漪則是選擇了陸隱給的路,當初它幫陸隱算計過聖柔之後,陸隱讓它選擇,要麼自己逃離方寸之距,要麼暫時跟著他。當時聖漪選擇了後者,暫時跟著陸隱,因為它沒把握逃離聖柔與聖算的追殺。
但誰也想不到這一選擇讓它永遠留在了人類文明。
至於運果,當初是被八色以神力拖走,也就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