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現在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很高,非常高,億萬年不斷剝奪自己體內力量,讓他既對自身力量產生了感悟,又對剝奪力量產生了認知。
他知道自己在走一條前無古人的路。
這條路走下去會如何自己都不清楚。
但現在教教這些孩子還是沒問題的。至於他剛剛的劍道,不過是隨意出手罷了。到了某種高度,天人合一之下,什麼都可以信手拈來。
即便他從未修煉過某些技巧,也可以一眼萬年,超越所有人。
這就是現在的他。
面對陸隱,易傷深深行禮:“還請先生再施展一次剛剛的劍招,易傷,感激不盡。”
陸隱笑了笑:“行,你看好了。”說完,抬劍,斬過,這次是斜斬。
易傷死了。
然後再次挑戰。
斬。
又是一招。
易傷一次次挑戰,一次次想看清這一劍招。他看清了,而且每一次都看清了,偏偏躲不過去。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腦中全是問號。
明明看清了這一招,知道此人如何發力,如何斬出,就連斬出的痕跡都看得很清楚,為什麼就是躲不過去?
足足死了上百次,陸隱停了。
易傷急了:“先生?為何不出劍?”
陸隱讚歎看著易傷,此人很有韌性,完全沒有因死了上百次而氣餒,甚至戰意越發旺盛,不愧是在無序天被嘲笑了二十年。
“我累了。”
易傷一愣,累?
也就一劍而已。
怎麼會累?
看著陸隱,他懂了:“先生可是有什麼要求?”
陸隱點頭:“有。”
易傷明白了,果然是有勢力在招攬,“晚輩曾發過誓,十碑榜不留名,絕不出無序天。晚輩可以答應先生任何條件,但前提就是要打入十碑榜。”
陸隱道:“十碑榜嗎?那簡單。”
易傷沒有意外,他自認自己可以打入十碑榜,那這個劍道遠超自己的人必然也可以,他肯定是劍碑上萬人中的一個。
“但我教了你,怎麼確定你會答應我的條件?”
易傷肅穆:“晚輩信守承諾,不管什麼條件,只要晚輩能打入十碑榜,一定去完成。哪怕是死。”
陸隱失笑,搖搖頭,沒有再說話,而是抬起劍:“這又是另一種劍道,看清楚了。”說完,鬆手,劍,懸浮半空,隨著陸隱手指輕敲劍鋒,鋮。
劍鳴響徹易傷耳邊,易傷呆呆望著那懸浮於半空的劍,身體,倒地。
又是一招。
無序天荒野,易傷望著邏網,這又是,什麼劍招?
劍鳴殺人嗎?
聲音?劍?還是什麼?
他急忙挑戰陸隱,可卻被拒絕,陸隱只留給他一句話:“大宇界,司南隊。”
易傷不斷挑戰,可陸隱拒絕接受,就像從未出現過。
他盯著邏網,閉起雙目,這就是對方的條件。
司南隊,一聽就是隱神節大比的隊伍。
他是要讓自己代表司南隊參賽嗎?
望著遠方,劍碑矗立,亙古不變。走,還是不走?他沉吟了很久,呆坐在荒野。
另一邊,陸隱離開邏網,夠了。
如果這易傷不來也沒辦法。
總不能真幫他登十碑榜吧,那需要時間的。現在比賽重要。
大宇界,是無序天之前,他們這條線路上所有隊伍比賽的最後一站,原本如果他們沒有輪空,且能戰勝下一個對手,最後一戰也會是大宇界,現在不需要了。
但大宇界他還是要去的。
因為--大宇。
方寸之距,一艘豪華的飛船翱翔在星空。
這是一方宇宙內,飛船上載歌載舞,到處都是歡呼聲。
郎小音高舉酒杯:“慶賀我們成功登頂君界。”
“恭喜小音姐。”
“恭喜…”
一口喝完,郎小音歡呼,回望身後,她的助理正不斷處理各種事,哪怕是在這種場合也不影響工作。
郎小音跑過去一把拉住她,“都登頂了還做什麼做,嗨起來。”
助理推了推眼鏡:“君界是被我們征服了,你在這裡有無數歌迷,可還有好多界,好多宇宙需要征服,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征服全部的四百零六界。”
郎小音擺手,潔白的面板在燈光下反光,美麗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