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存在看不清的痕跡？”
“對。”
“那我如果將因果凝聚為實體化放在這，因果沒有痕跡，那這因果有沒有經歷過歲月變遷？”
歲月主宰冷漠道：“你看不清，別人可以看清，結果是一樣的就行。”
“反過來說，如果宇宙無人能看清痕跡，是否意味著時間對於整個宇宙來說都是虛幻的？”
歲月主宰一愣：“誰告訴你這麼離經叛道的想法的？只要有過歲月變遷就必然有痕跡，你看不到，肯定有其它生靈可以看到，每種生靈看到的都不同。”
“假設所有生靈都看不到，那麼能否以這種假設作為前提，構想宇宙規律？比如，時間之外？”
“時間之外不是沒有時間，而是將時間打上自己的標記，除了自己能看到痕跡，其餘一切生靈皆看不到。”
“那你死了這時間之外是否就是另一個宇宙？一個時間是虛幻的宇宙？畢竟對於除你之外的一切生靈來說，這時間之外都沒有痕跡變化，但宇宙不存在毫無痕跡變化的歲月，這本就矛盾。”
“當然不是，這。”說到這裡，它忽然頓住，目光閃爍，時間之外，虛幻宇宙，痕跡的變遷，它盯向陸隱：“你為什麼會想到這些？”
當然是因為死主古城內那些文字紀錄。
其中有種文字紀錄了對歲月之法的運用，而下面還有死主的疑惑。
死主雖然不修煉歲月之法，可它瞭解歲月主宰，將歲月主宰對歲月的運用結合那個文字的文明對歲月的運用，引出了一系列猜測。
這些猜測，可都是主宰級認知。
陸隱來此的目的就是以主宰級認知，與主宰交流。
來噁心它們。
他不怕這些認知會提升主宰修為境界，幫它們突破，因為他說的，都是否定。
就像現在他在否定時間之外一樣。
歲月主宰對歲月的運用與認知是什麼他清楚，那麼他要交流的就是否定歲月主宰的認知，讓它混亂，讓它噁心，拖延它的修煉進度，替彌主出口氣。
曾經，六大主宰與彌主交流還動手，打傷了彌主，而今他當然不能動手，但動嘴也一樣。
畢竟這些可都是死主的疑惑。
唯有主宰可殺主宰，同樣，唯有主宰級認知，可擾亂主宰級認知。
歲月主宰現在整個都不好了。
它的認知倒是沒那麼容易被擾亂，可陸隱的猜想不斷出現，一個接一個，每一個猜想都在挑戰它的認知。
它實在想不通，陸隱怎麼能想到那麼多。
感覺面對的不是陸隱，而是一個存活很久歲月的老傢伙，在以對歲月一道的領悟認知挑戰它的領悟認知。
不久後，陸隱走了。
不管結果如何，反正噁心到歲月主宰了。
這只是出口氣，將來但凡有能力，會讓這傢伙體會到被禁止修煉歲月的感覺。
歲月古城內，歲月主宰沒有阻止陸隱離去。
它目光低沉，很清楚陸隱是故意來噁心它了，想用認知拖延它恢復的進度。
可那又怎麼樣？真以為隨便想一些猜測就能打亂它的思緒？太天真了。
繼續恢復。
可不久後，它睜眼，只要歲月變遷，痕跡必然存在，可若宇宙所有生靈都看不到痕跡變遷，是否意味著痕跡本就不存在，那歲月有沒有流淌而過？如果沒有，自己感覺到的歲月又是什麼？
見鬼，怎麼會想這些？
它咬牙，憤怒抬頭，這個人類到底從哪想到的這些猜測。
陸隱離開了歲月古城，下一個，找聖殤。
這幾個傢伙一個都別想跑。
死主在古城研究那麼多文明的力量運用之法，其中牽扯到六大主宰全部的力量，留下了不少猜測，現在全給它們去。
內外天在重建，不過力度不大。
主宰們並未出現幫忙，只是下令讓原本七十二界還活著的生靈返回，重建內外天。
很多生靈不在乎，巴不得離的越遠越好，只有部分生靈返回，以及那些就在母樹樹根處尋找七十二界遺落資源的生靈在幫忙重建。
尤其是四大黿，它們註定離不開母樹，重建內外天少不了它們。
只要主宰徹底恢復歸來，重建的速度就會加快。
陸隱在尋找聖殤。
奇怪了，本以為這傢伙會在某座歲月古城內，沒想到不在，包括生命主宰和相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