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這,不難。
王文淡淡道:“第三步一直在嘗試,你說運氣,還真就是運氣,我做不到,千機詭演也做不到,但總有人能做到,如果都做不到。”說到這裡,他平靜面對陸隱:“那就代表人類氣運不夠,彌天大計,失敗。”
“從來沒人跟你說過彌天大計一定會成功吧,棋子道主。”
陸隱深深看著王文,認為彌天大計荒謬,是因為這份大計接近成功了,從後往前推導才會覺得荒謬,其實從一開始這份大計就沒往成功的方向走,它只是在往唯一可以努力的方向走。
王文道:“自在先生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可以於無盡絕望中尋找一線生機,並將這一線生機化為壓過所有強敵的一絲可能,但,彌天大計也不過是一絲可能而已,誰也不敢保證可以成功。”
“沒有了第三步,第四步與第五步自然都失敗。”
“不過彌天大計也有自在先生認為可以保住人類的力量。”
陸隱插言:“彌主突破。”
王文點頭:“自在先生看穿時代變遷,知曉三大定律,那麼九壘就算潰敗滅亡,彌主都肯定活著,並保留最後突破的可能,所以其實這份大計也可以算是萬無一失,拼的氣運也不過是尋求那一絲可以完全超越六大主宰的可能。”
“你若無法融合兩股力量,人類依舊可以存在。”
“此前戰鬥,你死也就死了,大不了繼續尋找可以融合這兩股力量的生靈,時間嘛,不重要。如果五大主宰聯手找到了我們,那彌主就突破,就這麼簡單。”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陸隱陡然開口:“陸通天呢?”
王文一怔,停下了。
陸隱盯著他:“你能從內外天去混亂的方寸之距,是因為殺了陸通天表忠心,對吧。”
王文與陸隱對視片刻,最終點點頭:“總要有人犧牲。”
陸隱緩緩握拳。
“相學的死,我知道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當然,我並不知道八色是祝靈。我一直以為八色就是相學,他對你說過的話也對我說過,只是隱瞞了要以整個母樹作為增幅神力的方式去對抗主宰。”王文道:“他對我隱瞞是因為不信任,可我卻知道,他必死無疑。”
“憑他,對付不了主宰。”
“可我沒有阻止,因為彌天大計是隱藏最深的,在此之外需要有人犧牲,就像主一道存在三大定律,可主宰間依舊有爭鬥,有戰爭,因為它們失去了記憶,為了瞞天過海欺騙宇宙。”
“主一道尚且如此,九壘一樣要如此。”
陸隱收回目光:“相學,祝靈,混寂,第四壁壘長舛他們都是彌天大計之外可以犧牲的人吧。”
王文沒有否認:“正如我一開始所言,想要欺騙別人就得先欺騙自己,他們的死會讓主一道更加確信九壘滅亡,無數年了都是如此。”
“對了,你之前問如何才能套出三大定律對吧。”
“答案也很簡單,彌天大計下,每個生靈都有每個生靈的職責,說書的職責就是抓主宰一族最古老的生靈。”
陸隱不信:“它憑什麼能做到?如果不是歲月古城決戰引來了七座歲月古城,那個時初也不會出現。”
王文道:“它不出現,說書的可以去找啊,你沒發現從頭到尾它就沒出手嗎?”
“與歲月主宰決戰必然引動另外歲月古城的注意,它一直在確定其它歲月古城方位,不過沒等它出手,七座歲月古城就出現了,倒是省事。”
“而你認為的它做不到,其實是你小看它了。”
“怎麼說它都是至強者,是一個本就天賦奇絕,卻又修煉了無數年的,人。”
“他被歲月古城帶走,脫離了主宰視線,就可以為所欲為。”
陸隱一驚,人?
說書的出現在歲月之鏡內,然後在陸隱震撼的目光下,紙片,脫落,露出了裡面人類的身體,以及那一張讓陸隱無比熟悉,難以置信的臉。
“死神前輩?”
陸隱做夢都想不到,說書的居然是死神。
怎麼可能?
說書的是死神?
他腦中剎那間閃過關於說書的所有事,巨城說書,反流營勢力,打破宇宙框架點等等,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可能與死神聯絡才對。
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死神。
見鬼,居然有這種事?
死神笑了,雖然不習慣,臉上還有點僵硬,但他忍不住在笑,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