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以前想都不敢想。
運檀可是一直被氣運主宰一族保護著,即便自由期戰爭都沒出手。當初大宮主殺入破厄玄境,運檀也早就被轉移了。運山可以死,運檀卻無礙。
這就是運檀的重要性。
如果運檀的紅臺天賦真能幫自己找到相思雨,陸隱目光閃爍,那就有意思了。
當然,他也想到了不黯。
不黯能幫相思雨找到相城,或許這運檀也可以。
它會不會是相思雨分身或者厄運體之一?這些陸隱也要考慮到。
運檀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與陸隱見面。對於陸隱,它不陌生,當初在知蹤爭奪神力線條就見過。
而陸隱與晨融合,於自由期戰爭的時候扶搖直上,最終一統內外天,打的它無家可歸,破厄玄境都被打空了。這個人類創造了太多神話。
而今,居然與他面對面。
“運檀,見過陸主宰。”
陸隱一愣,陸主宰?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他。
“我什麼時候成了陸主宰了?”陸隱好笑的問。
運檀聲音輕柔,讓人聽了很舒服:“大人一統內外天,是幾位主宰公認的六分之一,自然是陸主宰。”
陸隱搖頭:“錯了,那只是幾位主宰麻痺我的手段,並非真的六分之一,你以後喊我閣下也好,大人也罷,隨你,但主宰之名,不需要。”
運檀恭敬:“是,大人。”
陸隱看向運知:“你這後輩很乖巧啊。”
運知道:“自作聰明,還望閣下多費心。”
“走吧。”陸隱直接讓運檀進入至尊山,然後離開了破厄玄境,這次,運知沒有阻止。
每個人都有私心,運知想保運檀的命,唯有這種方法,否則它若擅自把運檀帶來,天知道會不會被陸隱一掌拍死。
面對比自己強大得多的生靈,它們的生存很卑微。
走出破厄玄境,陸隱目光看向流營。
生命主宰此刻就在太白命境,幸虧沒進入真正太白命境,否則還真要倒黴。
行走流營的每一步,陸隱都在望向遠方,尋找神力源頭。
他找不到八色了。
儘管融入過八色體內一次,可想要再次融入,起碼得知道他在哪。
八色應該是故意躲著自己,自己融入他體內那麼久,他沒道理不知道。一想就能想到自己。
永恆能借助濁寶逼出自己骰子六點融入,可隨著自己修為增強,這種融入越發的不會被察覺,八色想要逼出自己,也必須藉助濁寶。
流營很大,陸隱尋找了很久,最終還是找到了八色。
地底,八色與陸隱面對面。
“你不該來。”八色開口,聲音低沉。
陸隱面朝他,緩緩行禮:“後輩陸隱,參見祝靈前輩。”
八色面朝陸隱看來許久:“這個名字以後不要再提。”
“前輩真打算這麼做?”
“你不是看到我記憶了嗎?”
“能成功嗎?”
“如果萬事謀劃就能成功,何來運氣一說?”
“值嗎?”
“陸隱,你為了人類揹負到現在,哪怕被主宰追殺自己逃亡也要保相城周全,值嗎?”
陸隱笑了笑:“值。”
“是啊,值。”
“可前輩,必死無疑。”
“總要有人犧牲,我本就早該死了,是壘主讓我活到了現在。”
陸隱不知道怎麼說,他為什麼來?勸祝靈放棄?不是,他知道不可能,那還來究竟為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許,想看看這位於過往歲月中給自己帶去極大震撼的人。
看到了這個人,就彷彿看到了歲月古今變遷。
“你走吧,我們做的一切與你無關。當初我們能看著三者宇宙災劫而不管,你也不應該管我們。也管不了。”八色道。
陸隱走了,卻沒有走遠,還留在內外天。
不管如何,此事,他要看到結尾。
時間不斷流逝。
陸隱看著流營地底神力線不斷增加,不斷蔓延。一條接著一條。
紅色,相連,環繞母樹一圈。
然後白色相連。
綠色相連。
…
每一條神力線都相當渺小,雖然很長,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彷彿八色的目的就是為了以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