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既然出手,幾乎萬無一失。
別說此刻早已半殘的內外天,哪怕是巔峰時期存在五大主宰一族的內外天,只要主宰不在,就不可能突破相學的封鎖。
唯美宇宙,相學目光看向太白命境,落在陸隱身上。
陸隱與他對視。
他的眼神,很冷,也很麻木。
明明是九壘先輩,但陸隱對相學始終抱著無法言語的距離感,或許是因為遊澈的經歷,也或許,是相學太無情了。
第二壁壘修無情道,但無情道與相學比,差了太遠。
相學為了心緣不二法,寧願犧牲一個個時代的第五壁壘年輕人,逼的遊澈從天真到陰狠,他的所作所為,陸隱不認同,卻無法責怪。
他與陸隱是兩種人。
“我說過,讓他不要接近你。”相學聲音傳入陸隱耳中。
陸隱看向他:“他?”
“祝靈。”
“他與你不同。”
“是,好在你沒有壞事。”
陸隱淡淡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相學冷漠:“以整個母樹增幅的神力,拼死一個主宰。”
“做得到嗎?”
“好過什麼都不做。”
“若失敗呢?”
“陸隱,即便放在九壘時期,你的能力都無出其右,或許若你出生在我第五壁壘,我不會拿你做試驗。”
陸隱眼睛眯起:“前輩可有後悔?”
“從來沒有。”
“其它壁壘就沒有阻止過前輩?”
“阻止了沒用,我是壘主,我說了算。”
“晚輩明白了。”
“你走吧。”
陸隱看著相學,沒有說話。
相學淡淡道:“我不需要送。人都有一死,祝靈在前面等我,我會盡快追上他,並不孤單,但我不想在這條死路上看見你。”
陸隱面朝相學,深深行禮。不管認不認同相學的做法,相學,都值得尊敬。
內外天,越來越多的高手想要阻止相學。
就連甲主都出手了。
它們感覺如果再不出手,母樹就沒了。
這可是方寸之距最大的母樹,也是無數文明的根基。
然而相學穩如泰山,神力貫穿整個母樹內壁,順著母樹經絡蔓延,蔓延的越廣,相學的神力就越強。
陸隱看著他,每一次他的呼吸都讓神力壓抑到了極致。
他現在擁有多少神力?
說不清,根本說不清。
五百數值絕對不止,而且是遠遠不止。
以母樹作為增幅神力的容器,死拼主宰,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方寸之距,王文與千機詭演同時回頭,神色震撼:“這是?”
“還真是可怕啊,我們被耍了,主宰也被耍了,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那是褐色懸棺,他是?”
“他才是相學。”
“那八色是誰?”
“不重要了,八色不過是替相學探路替死的工具罷了,相學以太清文明陣法藉助母樹增幅神力,現在的他,強的可怕。”
千機詭演咧嘴一笑:“原來你也有被耍的時候。”
王文無奈:“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相學畢竟是老傢伙,一開始就算計我,誰能看出。不過想憑此力量戰勝主宰,難。”
“人類九壘壘主沒一個簡單的。”
“拭目以待。”
如果從遙遠之外看清母樹內部,會發現母樹體內經絡蔓延的十二色神力如同十二條河流不斷流淌,從內外天流營開始,蔓延向樹枝,蔓延向整個方寸之距。
相學坐於唯美宇宙,面色平靜,只是周身時不時爆開神力,彷彿難以壓制。
陸隱盯著他,撐不住的。如果十二色神力蔓延整個母樹,所帶來的神力增幅不是他可以承受的,唯有主宰才能撐住。
他那麼做,只會被撐死。
但他絕沒有認為可以蔓延到整個母樹,八色是為他爭取了時間,但這個時間絕不會太長。
所以他才要藉助太清陣法加快速度。
懸棺封鎖歲月長河也無法阻止母樹異變的傳入。只是儘可能延長了時間,主宰終究會知道。
就看主宰歸來之前他能增強多少。
雲庭破裂。
流營橋坍塌。
流營大地出現縱橫交錯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