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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生命之氣更像是生命本身打擊敵人的手段,可以看做是生命本身體現出來的威能。
而生命力則是生命自身,可以打擊敵人,也可以修煉自我。
生命主宰將它的生命力充斥真我界,這股生命力對它來說甚至連一個指甲大小都沒有,僅僅是一根毛髮的生命力罷了,可已經非常誇張。生靈脩煉這股生命力其實很簡單,直接吸收,以這股生命力不斷洗練自身,適應,然後吸收的更多,繼續適應,如此往返,是一種極為簡單卻又極為高效的修煉
手段。
然而這種修煉永遠只能臣服於生命主宰之下,除非改變吸收入體的生命力,讓生命力適應肉體,而非肉體適應這股生命力,這才能練成屬於自我的力量。
不過陸隱也發現一旦改變,吸收生命力的速度會陡降,畢竟一個生靈自我如何比得上漫漫宇宙星穹的生命力。在這殘酷的修煉界,步步驚心,沒有誰敢慢慢修煉,哪怕看清這個事實也沒用,最終還是隻能自我適應生命力。這種情況倒是讓陸隱舒服了,否則骰子六點如何
能成?
他可以輕易讓入體的生命力適應自身,達到更強的效果,可為了骰子六點,唯有以最簡單的方式修煉,吸收就是了。
轉眼,又過去三十年。
對於修煉者來說,三十年是很短的時間,可以陸隱本尊的實力,三十年足以讓他吸收極其磅礴的生命力。
那股磅礴程度哪怕王辰辰都震撼。
而這段時間,王辰辰透過行商知道懸界戰爭更激烈了,罪宗不斷增派修煉者前去,歲月主一道也在增加高手。
她成功把懸界的方換來了真我界,也就是說陸隱在真我界有了二十七方。
他當即換地方修煉,來到自己的方範圍內。
“對了,王家有沒有聯絡你?”陸隱問。
王辰辰搖頭:“沒有。”
“主一道呢?”
“都沒有。”
“生命主一道都沒聯絡你?”
“有些事你認為很嚴重,可在主一道眼裡卻是小事,就像殘海一戰,主序列,序列的死對內外天有影響嗎?即便死了幾個主宰一族生靈又如何。”
陸隱搖骰子了,一指點出,帶著滿心的期待與對方的渴望。
數十年後,他那股期待化為麻木,骰子六點成功的欣喜沒了。
真我界有多少生靈?數不清,根本數不清,而骰子六點每次融入一個生靈,這個生靈在整個真我界內擁有方的機率是多少?
低的可怕。
低的陸隱自己都不想算。
等於說,他融入其它生靈體內可以獲得方的機率就是這麼低。
儘管這種方式一旦融入進去就絕對可以得到方,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然而前提是能融入到擁有方的生物體內。
這數十年間不斷地搖骰子,他一方都沒有得到。
按照機率來算很正常,可這不是他想要的。儘管搖骰子早已沒了次數限制,不用搖五次休息十天,可那又怎麼樣?就算不間斷的搖,一天融入成白上千個生物體內,這些生物加起來的數量在真我界也是相
當渺小的。
陸隱深深吐出口氣,果然,世間的事就沒有能取巧的,他以為骰子六點可以出奇效,以最快的速度搜刮方,果然還是不可能。
但這不間斷的融入也不能浪費,所以在數年前,他開始在融入的生物心中埋下一個信念的種子--非凡奧義。
大雪山下,遠近早已不是空間可以衡量。
一個生物蹲坐著,遙望大雪山,目光迷茫。
它在問真我。
生命力的修煉就是在修煉自我,修煉自己得肉體。
無數生靈大雪山問自我,就是在感悟自己的生命。而大雪山確實可以讓生命對自己產生新的認知,一旦問自我,天地間只剩自己一個生命,孤獨的站在雪山下。
摒棄世間繁華,眼中看到的是天地,感受到的唯有自我的生命。
生命不斷流逝,問自我,將這種流逝無限放大。
很多生靈甚至可以聽到自己肉體腐敗的聲音。
陡然的,這個生物目光恢復清明,愕然望著前方,環顧周邊,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在這?自己不是應該在遙遠之外嗎?怎麼來的?誰?誰把自己帶來了?
剛起身,它動作一頓,瞳孔渙散,內心深處,陌生的聲音響起,宛如生命本身在對它呼喚,發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