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甲一愣:“感覺?”
“是啊。”陸隱收回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仇恨的感覺。”
兩千甲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語氣很客氣:“晨閣下,若沽在我甲界,我們一定將它的行蹤告訴閣下,可沽並不在我甲界。”
陸隱打斷:“我確定它就在這裡,你們去幫我找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兩千甲沒有立刻說話,顯然被陸隱的態度怔住了。
別說這沽不在甲界,就算在,憑什麼它們要幫忙找出來?還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
多少年了,甲界從未遭受過如此威脅,不管意識主宰在不在,甲界都是被各方禮遇的,因為它們不參與任何主一道戰爭,專心蘊養甲靈,而甲靈,只要找到方法,都可以使用,所以在各個主一道眼裡,甲界其實就是一個寶藏,而非一方勢力。
兩千甲多少有些不適應陸隱說話的語氣,它客客氣氣過來其實已經很給面子了,至少它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可它根本不清楚陸隱就是來找麻煩的。
越瞭解甲界,就越要找麻煩。
甲界不參與爭鬥,意味著它們沒有絕對的自主權,就連這甲界都在因果一道掌控下,因果一道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它們不會有任何意見,如此,在陸隱眼裡就跟因果一道殺向第四壁壘的武器一樣。
這把武器必須折斷。
“晨閣下對我甲界瞭解多少?”兩千甲問,並未糾纏沽的問題。
陸隱淡漠:“不瞭解,也不需要了解,中九界之一而已。”
兩千甲聲音越發生硬:“所以閣下以如今非至高序列之身份就敢威脅我甲界了?”
陸隱陡然轉頭盯向它:“是不是至高序列與對你們甲界的態度不會有區別,再說一遍,立刻把沽給我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們體會到罪界的悲慘。”
兩千甲怒斥:“閣下未免太不把我甲界放眼裡了。”
陸隱冷笑,骷髏臉猙獰:“那又怎麼樣?”
兩千甲語氣冰冷:“我甲界之所以是中九界,因為我們從不與外爭,而不代表我們只能是中九界。”
“甲主讓我帶話給閣下,甲界不想找閣下麻煩,當初聖擎宰下請甲主去靦庭對付閣下,甲主就拒絕了。也請閣下不要辜負甲主一番誠意。”
“立刻離開甲界,我甲界可以承諾如果沽真在這裡,必定驅逐,且告訴閣下它的去向,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大讓步,閣下如果還要強留在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陸隱看著兩千甲:“所以,你並不確定沽在不在這裡了?”
兩千甲想說什麼,陸隱直接厲喝:“所以你之前說的都是廢話,都是想騙我走的了?還是說你們故意把沽藏了起來,為了得到它手裡的七千方。”
“閣下。”
“回答我的問題。”
“閣下想多了。”
“是嘛,看來你甲界是想跟罪界一個下場,好,我成全你們。”
“給我過來。”陸隱直接出手了,骨手抓向兩千甲。
兩千甲的身形並不大,整個甲界生靈的體型都不過一米見方。
兩千甲沒想到陸隱這就打起來了,從什麼角度出手的?為什麼突然出手?莫名其妙。
它又驚又怒,也有些膽寒,畢竟晨的名頭在這,這可是進攻罪界,抵擋一界轟擊的狠角色,不青也拿不下。
“閣下這是要與我甲界開戰?”兩千甲後退,速度極快。
陸隱一手落空,抬起就是一掌,世間不忘功。
呼的一聲,掌力掃過,兩千甲體表,類似眾多六稜形金屬片組成的形似盔甲之物顯現,將它完全籠罩在內,令世間不忘功一掌都無效。
世間不忘功被躲過,被無視過,卻很少被正面擋住。
這就是甲靈?
矁鄭重跟他提醒過,甲靈的蘊養並非單單指物理防禦,一切生命可化作攻擊之力,都可轉化為其蘊養之能。
物理攻擊是最基本的,再往上還有意識,因果,歲月等等,畢竟這甲界存在於內外天,在主一道麾下,自然明白要應對各種力量。
世間不忘功被擋住倒也沒什麼稀奇。
兩千甲透過甲靈,身體變換,轉瞬組合為一柄亮色銀槍:“閣下太過分了,我甲界雖不參與主一道爭鬥,卻也不是誰都可以無視的。”
“廢話。”陸隱一步踏出,還是抬手抓向銀槍。
銀槍陡然穿透甲靈,朝著陸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