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
“每日都要劃出傷口,因為相比肉體的疼痛,聲音的折磨會讓我發瘋。”
“唯有鮮血,唯有肉體疼痛才能喚醒我的理智。”
“一日接著一日,身上早已沒有一片好地方,但沒關係,三道規律生靈,自我恢復能力太強了,皮糙肉厚的,剛好用來緩解折磨。”
陸隱看著沽身上無數的傷痕,看到的是那些,實則無數年下來,每一道傷痕背後還有無數道傷痕,恢復了又撕開,恢復又撕開,一日復一日。
他自問經歷過很多,也承受了很多,但與沽比起來,不值一提。
沽抬頭:“這種折磨,感情無法維持,只有信念。”
“滅罪帶給我們的信念,讓我們一定要掀了流營,滅了罪宗。”
“晨,我跟著你最大的原因就是你進攻罪宗。”它目光兇厲,露出滔天煞氣:“我們叫四極罪,滅罪原本不是這個名字,都因為罪宗才改的,掀翻流營是我們最大的信念,其次就是滅了罪宗。”
“所以你救出我是恩,進攻罪宗也是恩,我幫你。”
“暴那邊不管它怎麼想,我都幫你。”
陸隱點點頭:“多謝。”
沽一屁股坐下,不再說話,那股兇厲之氣也沉寂了下去。
陸隱想起了厄昭這個生物,如果有可能,真想宰了。
它玷汙了沽這份付出,玷汙了信念。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沽並不傷心,從始至終它都未在意過厄昭,它在意的是滅罪帶來的信念,即便被厄昭背叛也無所謂,因為厄昭不配讓它心痛。
有了沽的保證,陸隱算是安心了一半。
那麼,接下來就是去真我界。
務必保證手握真我界方的那些生靈向外兌換,否則得不到真我界的方也沒有意義。
去真我界,唯有空白分身可以。
近期,凡是被七十二界引為關注的事似乎都與晨有關,可若將這些大事忽略,而關注每一界內的事,會發現真我界也遠比平常的時候亂的多,或者說,倒黴的多。
第一個就是界商吞沒界心一事。
多少年了,幾乎就沒發生過界商將交易界心吞沒一事,因為這種事不可能不被發現,一旦發現,交易界心的人會得到大界宮雙倍賠償,而那個界商就倒黴了,可以說必死無疑,而且還會牽連到其後人。
嚴重的懲罰是為了杜絕有生物想利用此規則從大界宮套出雙倍界心的行為。
而界商吞沒界心這種事會嚴重影響一個界的交易規則,讓其變得不可信,所以此刻真我界發生了這種事,方的交易就困難了,那些擁有真我界方的生靈難以將它們手裡的方兌換出去,而留在真我界又不想面對左盟,算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今的左盟很狂,吸納真我界近半高手,背靠命左這個輩分大的嚇人的生命主宰一族生靈。儘管這個命左不會有什麼太大權力,但只要它在的一天,生命主宰一族就少有誰敢招惹。
而真我界發生的第二件事就是大雪山崩塌。
大雪山,是真我界最中心,只要在界內就都能看到,儘管其本身並不算大。
無數年來,大雪山成了真我界無數生靈的精神支柱,即便左盟出現,在眾多生靈心中種下了非凡奧義四個字,也無法取代大雪山,甚至很多左盟修煉者都將非凡奧義與大雪山掛鉤,認為命左的一切皆來自大雪山賜予。
如今,大雪山居然崩塌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有大雪山才叫真我界,沒有大雪山,如何還能叫真我界?
緊隨而至的第三件事讓真我界更是如同被踩了一腳。
歲月一道發動對罪界的界戰,其中影界加入,界戰升級,那時候界戰無意中波及到了真我界,一道界戰直接洞穿真我界,抹滅了無數生靈,而界戰的光芒也擦著大雪山而過,導致大雪山愣是缺了一角。
這一幕讓真我界內無數生靈的信念崩塌了。
所以此刻的真我界生靈根本無暇關注外界。
大雪山一個方向遙遠之外,不黯愣愣望著,其實,那個界戰的攻擊是對著自己得吧,儘管不是故意的,但如果沒有那大雪山阻攔,自己絕對在轟擊範圍內。
以自己得實力,全力爆發都未必扛得住。
這大雪山算是為自己擋了一劫。
不過那些真我界生靈怎麼能把這一切歸結於倒黴呢?怎麼就倒黴了?修煉界打打殺殺很正常不是嗎?被波及也很正常,關倒黴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