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不通,可明確一點,它又被套進去了。
流營,巨大的礦山延綿無盡遙遠,宛如覆蓋了大半個宇宙。
沽,就被鎖在礦山最中間。
這座礦山是內外天某種金屬的主要來源,無時無刻都有生物在此挖礦,發出巨大的聲響。而這些聲響,就是折磨沽的方式。
沽,擁有某種獨特的天賦,能聽盡宇宙世間萬物。當初之所以能在懸界得到那麼多方,靠的就是這個天賦成立“攀耳”,以攀耳聽盡懸界。
而今將它仍入這礦山內,每時每刻都在聽挖礦的聲音,就算不是折磨,也讓它無法聽清更遠處的聲音。
陸隱帶著王淼淼降臨礦山,目光直接定格在沽身上。
與此同時,沽抬頭,遙望高空,咧嘴一笑,身上鎖鏈發出輕響,無數血痕結痂了又脫落,滲出血漬。
“我帶你走。”陸隱開口。
礦山地底劇烈震動,尖銳的白骨忽然自地底刺出,朝著陸隱刺去。
陸隱隨手一揮,骨臂擊撞白骨,發出巨響。
恐怖的力量順著骨臂蔓延,將白骨寸寸粉碎,蔓延向大地之下,緊接著,整個地面被轟開,巨大的礦山一分為二。
地底,一雙巨大的眼睛睜開,沖天而起。
陸隱平靜看著自地底衝出的白骨生物,這個生物雖然也是白骨,可與死亡一道控制的白骨不同,因為其本就是以白骨為殼的生靈,內部還有血肉。
滔天兇厲之氣散發,宛如融化了虛空,威懾天地。
礦山內,那些挖礦的生物急忙躲避,隨著這個生物出現,帶出了地底無數碎石灰塵,灑落了下來。
“你是誰?”生物發出低喝,緊盯著陸隱。
陸隱收回骨臂,看了看:“這力量,對不起你的形象。”
“我叫晨,死亡一道至高序列。”
對面的生物驚訝:“至高序列?”
陸隱動了動胳膊,陡然一步跨出,黑暗蔓延,死海之上,一根根竹子矗立,“小竹林。”
那個生物瞳孔陡縮,然後,跑了。
陸隱一愣,停在原地,恩?跑了?
後方,王淼淼眨了眨眼,跑了?
誰都沒想到,那個生物居然跑了,它可是三道規律存在。
看守四極罪的高手皆為三道規律,雖然可能只是最普通的三道規律,但三道就是三道,怎麼能說跑就跑?
礦山內,沽笑了:“小竹林,這是名揚主一道,死主的戰技,這傢伙聽過,再加上你至高序列的身份,豈敢留在這找死。它不過是被歲月一道僱傭過來看守而已,不會拼命。”
“喂,你真是死亡一道至高序列?”
陸隱居高臨下看向它:“如假包換。”
“哈哈哈哈,行,給我把這該死的鐵鏈斬斷,我跟你走,但你也別想從我這得到方。”沽大笑。
陸隱降落到它身前。
第二次看見它了。
第一次還是在莫庭,與王辰辰進入內外天,那時候沽帶給他的震撼還是很大的。
四極罪,能從流營打出去,並在七十二界蒐集那麼多方,簡直不可思議。這個沽有著不為主一道壓彎的氣魄,身上就沒一塊好地方,都是傷痕。
不管它願不願意將方交給自己,放了它,對主一道都是麻煩。
陸隱抬手,握住鐵鏈。
“這是罪宗生靈,不是真的鐵鏈。”
“我知道。”
“哦?早有準備?”
“倒也不是,只是剛好滅了罪宗,期間與罪宗一些生靈交過手而已。”
沽驚愕,“你說什麼?”
鎖在沽身上的那個罪宗生靈也身體一震,有些不可思議。
陸隱笑了笑:“因果主宰一族得罪我了,我惹不起因緣匯境難道還惹不起一個罪宗?”
沽深深看著陸隱:“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陸隱骨手落在罪宗生靈的枷鎖上:“我們很熟嗎?跟你開玩笑。”說著,猛地用力。
乓
罪宗生靈枷鎖被強行拽斷。
這個罪宗生靈落地,發出低沉壓抑的聲音:“不可能,憑你怎麼可能滅我罪宗?宗主不是你可以對抗的。”
“巧了,你們宗主出去有事了。”陸隱回了一句,目光落在沽身上。
此刻,它身上還有最後一道束縛--歲月。
以一條歲月長河支流作為鎖鏈,隱藏於罪宗生靈之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