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就這麼衝過去,嘴巴一張一合,牙齒不斷生長。
“食脂,住手。”聖藏厲喝。
食脂沒理會,一味地衝過去。
刀合鋒芒收斂,這凌厲,被千機詭演擋下。
那一道背影如同一座山,擋下了前方的寒風,也擋下了後方的凜冽。
半熊半機械看起來一點都不違和,嘴角緩緩彎起:“誒呀,這是要幹嘛?嚇到我了。”
“停下,食脂--”聖藏大吼。
食脂一往無前,氣勢迫人。
千機詭演抓了抓腦袋:“嚇我,那就請你,去死吧。”說完,抬臂,熊爪彎起,面對食脂,落下。
砰
一聲輕響,聲音不大,沒傳出多遠,但這一刻,在所有生靈視線中都看到了那一幕,耳邊彷彿聽到了那一聲清脆的爆裂。僅僅是一擊,一擊而已,食脂,消失於星空。
煙消雲散。
什麼都沒有了。
那張嘴徹底消失。
聖藏等因果一道生靈呆呆望著,因果一道至高序列,被稱作怪物的食脂,面對生命無限制的刀合都能硬抗,就這麼沒了。
沒人相信。
所有生靈都確定食脂必然會敗,甚至會死,可卻不敢相信那麼輕鬆,輕鬆的就好像吹滅一根蠟燭。
輕鬆的如同在嘲笑此前刀合那凜冽的鋒芒。
嘲笑那些因為刀合與食脂一戰而避退的所有生物。
千機詭演收回熊爪,咧嘴一笑,轉頭,看向聖藏:“開戰嗎?玩命的那種。”
寒意直衝腦門。
聖藏在歲月古城廝殺了那麼久,也經歷過生死,但從沒有一刻這麼無助,哪怕面對歲月長河內那些文明老怪物,那些以命相博的必死之徒也沒有這般。
千機詭演的目光帶著玩味,看它,如看玩具。
聖漪動都不敢動,差距太大了,同為三道規律,為什麼差距那麼大?就算師父還在,面對這頭熊也無可奈何吧。
夜渡,就算練成,能反抗哪怕一兩招嗎?
不能動,千萬不能動。
整個劊界寂靜無聲。
千機詭演嘆口氣:“開戰是你們,停下也是你們,聖擎呢?我想知道它在想什麼,跟我玩命,它有這個資格嗎?”
後方,刀合開口:“多謝閣下相助,不過此戰,還請閣下交給我自己,這裡是劊界。”
千機詭演回頭看向刀合,笑眯眯道:“就算不交給你也不行,我來,戰爭就升級了。”
話音剛落,內外天震動,一道道光芒朝著劊界而去,一,二,三,七,八,九?
為什麼會有九?
除了因緣匯境,因果一道能立刻打出界戰的界只有八個才對。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又增加了。
足足十三道因果螺旋轟向劊界。
千機詭演抬頭,面帶笑意:“一個個都跟我玩這套,自己退後,讓因果往前,恩,既是抵擋,也是試探,行,那就讓你們看看,十三,是不是我的極限。”
“老夥計,你自己玩吧。”說完,一躍而起,朝著劊界星穹之上走去,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迎著那十三道界戰因果螺旋,一步一步走到了劊界邊緣。
再往前走一步,就出了劊界,進入那唯美宇宙。
內外天傳說,任何生靈一旦踏足那唯美宇宙都必死無疑,除非是方行者。實際上方行者真能行走於那片宇宙?誰又看見了?
即便方行者可以行走那片宇宙,又能走多遠?
是否又能在那片宇宙中擋住界戰轟擊?而且還是十三道界戰轟擊?沒人說得清。
可此時,無數生靈彷彿在見證歷史。
它們看到了千機詭演站在劊界邊緣,迎面就是十三道界戰轟擊,只要它再往前走一步,僅僅一步,就可以創造歷史。一個在那片宇宙抵擋十三道界戰轟擊而存活的歷史。
這個歷史,將是跨時代的。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生靈既期盼,又忐忑,想讓千機詭演跨出那一步,讓它死在那片宇宙外,卻又擔心它抗住界戰轟擊,漫遊唯美宇宙,成就神話。
這一刻,所有生靈的思維都盯著那一步。
跨,還是不跨?
刀合都盯著。
千機詭演緩緩低頭,掃視整個劊界,然後,停下。
所有生靈呆呆望著,停了,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