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為人類文明帶來災劫,我不得不掌控相城,因此引出了你,你本有機會嘗試搶走相城,卻因為主一道力量而浪費了,只能用言語威脅我。”
“你認為是威脅?”遊澈聲音淡漠。
陸隱抬眼:“我還沒說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時候你錯過了機會,而現在你還是錯過了機會。”
“你應該能看到我吧。”說著,陸隱抬起手腕,那裡,是因果束縛的位置。
遊澈大驚:“因果束縛沒了?”
陸隱嘴角彎起:“意外嗎?”
“你不該意外,我創造過太多奇蹟。”
遊澈不可思議:“這不是奇蹟,根本不可能。”
陸隱淡淡道:“縱觀我的人生,有太多的不可能,視我為友者,帶來希望,視我為敵者,只有絕望。”
遊澈無法想象陸隱是怎麼做到的。
無數年下來,一個個文明嘗試都失敗了,他為什麼能做到?
陸隱喝了口茶:“我很好奇,九壘時期有沒有做到過這種事。”
遊澈沒有回答。
陸隱道:“不回答,是有,不願意相信,還是你也不知道?”
遊澈沉聲道:“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曾經跟別人玩過一個遊戲,彼此互問問題,必須回答,且,必須為真,你要不要玩玩?”
遊澈失笑:“就算知道再多的答案對我有意義嗎?無法掌控相城,我等於失去了生命。”
“你現在還想掌控相城?”
“為什麼不想?你以為我搶奪相城是基於你因果束縛圓滿無法出手的前提?那時候你可還沒有突破永生境。”
“可你知道王文的存在,你確認我人類文明無法渡過那一次災劫,你也確認,我能活。”陸隱道出了一直想說的話,這也是當初他的猜測。
遊澈假死與王文有沒有關係?
看似無關,但他本能覺得沒什麼能瞞過王文,尤其關於不可知內的一切。
遊澈讚歎:“你是確定了,還是猜測?”
“有區別嗎?指引樂髏枯盡去洞虛山的,就是王文。”
“知道這件事,看來你對死亡宇宙也有了解。”遊澈道。
此前遊澈甦醒是在主一道力量降臨,陸隱藉助相城保護三者宇宙的時候,它並不清楚陸隱有分身加入了死亡宇宙。
陸隱晃動茶杯,看著茶水蕩起漣漪,似乎看到了另一張臉。
漣漪再次盪漾,又看到了一株水草,在橋下隨風搖曳。
遊澈聲音平淡:“真相併不重要,確認也好,猜測也罷,影響不了我,也影響不了此刻的你。”
“但你若要殺我,估計不太可能。”
陸隱挑眉:“為何?”
“相城,依託心力而動,沒有心力,你難以將相城擴大到籠罩你們整個人類文明,也難以拖著相城離去,儘管不明顯,但心力,就是相城的鑰匙,是第五壁壘賦予相城的枷鎖。”
“我若死去,你的心力將徹底消失,這是當初你將心力交由我掌控的後果。”
“沒有我,你帶不走相城與整個人類文明,可如今想過河拆橋,可以,我能死,相城卻動不了。”
“除非你確定永遠不會再帶著相城移動。”
陸隱目光一凜,這點他知道,當初將心力還給遊澈的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那時他不知道自己那麼快能解除因果束縛,本以為本尊很難再出手,卻沒想到現在本尊自由了,相城卻被束縛。
相城無法移動,那就麻煩了。
誰也不敢保證主一道力量什麼時候降臨。
他們之前的方寸之距,主一道力量或許是顧忌死亡宇宙,自九壘一戰後再未出現過,可如今在外面,主一道力量隨時可以出現。
這就是遊澈的底氣。
“我不是實體,只是一種依託相城而現的心力存在,殺我,相城就不能動,陸隱,選擇一下吧。”遊澈道。
陸隱失笑:“不殺你,你也難有作為。”
遊澈無奈:“我沒想到那麼巧,你掌控相城之時就是主一道力量降臨之機,只能說,時不予我。”
“永遠困於相城內,除了說話,你什麼都做不了,對你來說應該也是折磨,你勾結太清,對付第五壁壘,如今也算是第五壁壘對你的報復。”陸隱緩緩道。
遊澈嗤笑:“人類從未接受我,報復可以,別說什麼勾結太清,相比你們人類,太清給予我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