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破碎,頭,被冰雹砸出了血。”
“這麼厲害的傢伙居然還能被冰雹砸破頭?”蛤蟆老六又來了一句。
陸隱皺眉:“說了你不用管,繼續。”
蛤蟆老六不爽:“血染紅了雙目,一群黑衣人追殺至此
。”頓了一下,它忍不住了:“下午,追殺需要穿黑衣嗎?那不是更明顯嗎?”
陸隱不耐煩:“關你什麼事,人家喜歡,不行啊?”
“那也要講點道理。”
“又不是胄老大,講什麼道理?”
“我背不下去。”
“你敢違背千機詭演大人?”
蛤蟆老六瞥了眼熊,熊為它豎起大拇指,天知道什麼意思,蛤蟆老六深深嘆口氣:“一個黑衣人攻左,一個黑衣人攻右,一個黑衣人攻上,一個黑衣人攻下。”
“你就不能說四面八方都被黑衣人的攻伐覆蓋?”
“我喜歡,我在找節奏,不行嗎?”
“小子,我發現你很討厭。”
“死蛤蟆,你也不討喜。”
蛤蟆老六惡狠狠瞪著陸隱。
陸隱也盯著它:“話說回來,你這蛤蟆為什麼不是白骨?”
蛤蟆老六冷笑:“你管不著。”
陸隱反駁:“那我的故事你也管不著,我的故事我為大,我創造的,我就是天。”
蛤蟆老六警告:“這麼說話容易捱揍。”
“不怕疼。”陸隱昂首。
蛤蟆老六牙疼。
類似的情景在接下來出現不少次,陸隱發現這死蛤蟆居然有邏輯強迫症,故事越不合理,它越不爽,難怪三百多年前就不滿,說自己在編故事。
聽也就罷了,現在讓它複述出來已經無法忍受,不斷恐嚇威脅陸隱,讓陸隱講故事有點邏輯,越這樣,陸隱越沒邏輯,不為別的,就想跟這老六吵,爭取摸到它的底。
這蛤蟆
老六為什麼在死亡宇宙,它現在還是不是以前的它。
山老祖臨死前都記掛,陸隱也記在心上,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把老六帶走,給山老祖一個交代。
時間逐漸流逝,很快,數年過去了。
不知道是這個辦法好還是什麼,陸隱發現自己對樂髏枯盡的音樂越來越聽得懂了,比三百年前更懂,他也越來越會放開心神。
不說心境的提升,只是單純的感覺自己越發隨心所欲,有種腳下生路的感覺。
無招勝有招,大概就是這意思。
此刻,他們在荒原之上,陸隱敲打著節奏,蛤蟆老六語氣低沉,講述著讓它極其不爽的毫無邏輯的故事。
熊悠哉的搖頭晃腦。
遠處,永恆平靜坐著,很認真看著熊。
他已經看了幾年了,一直在看。
自從陸隱骷髏分身消失後,三百多年,他始終找不到熊,顯然,熊不讓誰找到,誰就找不到,一如當初想找陸隱就能找到一樣。
如今的機會難得,永恆只能抓住一切時機,卻又不敢打擾,那就看著。
砰
蛤蟆老六一腳踩碎腳下白骨,怒吼:“明明是晚上,哪來的陽光?”
陸隱反駁:“兩顆太陽不行嗎?”
“那就不是晚上。”
“我願意,怎麼了?”
“你改過來。”
“不改。”
“改不改?”
“一字不改。”
“你。”蛤蟆老六恨不得拍死陸隱。
樂髏枯盡唱歌了,音樂的轟鳴聲好不容易將它的狂躁壓下,它喘著粗氣,狠狠瞪了
眼陸隱。
陸隱不屑:“一隻蛤蟆而已,還能翻天了,也不知道什麼種族。”
蛤蟆老六冷冷咬牙:“七寶天蟾。”
陸隱詫異:“七寶天蟾?好名字,有七隻?”
“是一個種族。”
“講講唄。”
“哼,跟你講?你也配?”
“好吧,那我把它編到故事裡去,七寶天蟾一共有七隻蛤蟆,老大。”
“閉嘴。”蛤蟆老六怒吼:“你敢侮辱七寶天蟾?”
陸隱很認真道:“沒有侮辱,放心,我一定把七寶天蟾的故事講的驚心動魄,上能感動蒼天,下能震撼生靈,聞者傷心,聽者流淚,讓這個故事充分體現什麼叫蕩氣迴腸。”
蛤蟆老六威脅:“不準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