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冊徹底消失。
內外天恢復平靜。
對於大部分生靈而言,晨這個名字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一切都在主宰一族掌控下,一切都很安靜。
陸隱宣告了自己的到來,可在大部分生靈眼中,不過是又一個能被主宰一族所用的厲害些的修煉者罷了。
不過陸隱留名黑冊,對死亡主一道意義巨大。
“那個為你帶路的死亡生物徹底死了。”人類老者聲音傳來。
陸隱回過身,看向千機詭演。
人類老者翻譯:“它的任務是帶你去白庭,而不是把你丟下,任你落入流營。雖然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在流營,又是如何進去的。”
陸隱道:“如果我說不知道呢?”
千機詭演點點頭:“內外天總會有無法解釋的事發生,越不能解釋就越不能探究,沒關係。”
“但殘海一戰,死主想要個解釋。”
陸隱回憶片刻:“我被騙了。”
“何解?”
“一個人類瞎子騙了我。”
“人類,瞎子?”老者疑惑,看向千機詭演。
千機詭演盯著陸隱:“繼續。”
陸隱毫不猶豫出賣了瞎子,反流營勢力已經不單單可以用文明來解釋的了,它們眼裡沒有文明,沒有傳承,只有身為流營出身者對主一道的憎恨,為此,它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它們自己。
素心宗說過,必要的時候可以出賣它。
那麼對於瞎子也是如此。
那瞎子一直隱藏,反流營勢力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主一道當真不知道?
陸隱不信。
那些主序列,序列或許不知道,可越是看清主一道,看清主宰一族,他就越發覺得深不可測。
尤其與聖滅一戰讓他徹底認識到了何為主宰一族的絕強。
他自身可是從未遭遇過同層次需要打的那麼辛苦的,聖滅差點選敗他,而聖滅這種存在雖然不多,但主宰一族因為其悠久的歲月,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吧,即便只是一兩個,一旦突破到三道規律,也是難以想象的存在。
以前認為很多事隱藏在黑暗縫隙中不被察覺。
現在反倒覺得不是不被察覺,而是無需察覺,對於主宰一族來說,那反流營勢力的存在,可能也是一個遊戲。
當然,這只是陸隱自己的想法。
或許反流營勢力真能隱藏到讓主一道無法察覺的地步。
儘管這個可能性很小很小,因為他都知道了,憑什麼主一道無數年都不知道?想知道一個秘密,手段太多了。
不過不管如何,既然反流營勢力彼此出賣都沒關係,那他說出來也無所謂。
他有把柄在瞎子手裡,瞎子以他自身的把柄與掌握陸隱的把柄彼此遏制,但現在被瞎子掌握的所謂的把柄早已被看破,那麼對於那反流營勢力,他就有主動的可能。
“一個瞎子,為了報復主一道,將那些強者引去殘海,利用自身修煉意闕經的力量困住它們,一個個殺了…”
陸隱沒有道出反流營勢力這個名稱,只說了瞎子與他的聯手,也說了後來被瞎子追殺,好不容易逃離。
整個過程除了隱瞞混寂與反流營勢力這些特定名稱,其餘差不多。
千機詭演靜靜聽著,也不知道信不信。
信不信並不重要,反正對於主一道來說,那些死去的修煉者都可以補充。
而千機詭演貌似並不在意此事的真相。
聽完,點點頭,也就算了。
看著它這種態度,陸隱忽然想到自己這個骷髏分身所遭遇的有大半在這頭機械骷髏熊的掌控下,它的立場並不單單屬於死亡宇宙。
陸隱對它也特別好奇。
“幸好你沒死,別忘了,你可是關乎我與王文的賭局。你得幫我贏王文。”這是老者翻譯千機詭演的話。
陸隱看著它:“你覺得能贏?”
“肯定贏,你與聖滅一戰,那種箭術就是起點,最終能不能徹底融合就看那個得了,現在看來已經有了初步可能。”
“王文到底是什麼人?”
千機詭演歪過頭,打量著陸隱:“離開了那片混亂的方寸之距,你在星空也闖蕩那麼久了,不知道?”
陸隱道:“王家老祖,而王家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彷彿遊離於主一道之外,卻又聽令於主一道。”
“在外界不允許也談不了內外天的情況,而此刻已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