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心中一動,流營,黑冊白字留名?他想起說書的曾說過的話,每一個能在黑冊白字留名的,都足以記錄史冊,那可是主一道史冊,還能決定流營部分生靈的
,生與死。
拼了。
不管這行錐多厲害,本尊逃也是能逃掉的。
他讓胄老大拍了一下行越:“你父親還有什麼能力?快說。”
行越眼中閃過狠毒,卻不敢隱瞞:“其它我就不知道了,父親契合宇宙的規律也沒告訴我,我根本沒見過它出手。”
正常,主序列出手的機會其實很少,達到這個層次,甚至都不需要向主宰供奉,有相當的自由權,而且還能入母樹主幹,是真正可以縱橫宇宙星穹的存在。
下定了決心,烏篷船徑直朝著行錐所在衝去。
…
灰茫茫山脈橫臥星穹,大小超過一個宇宙,這裡,就是行錐所在。
整座山脈沒有生靈,死寂一片,只有行錐一個。
這裡,是行錐的天地。
烏篷船穿梭而過,陸隱望著遠方:“好大的山脈。”
瞎子凝重:“此刻起就要小心了,那行錐隨時可能出現。”
“這片山脈也不簡單,極其堅硬,哪怕永生境想破壞也要耗費很長時間,據說當初行錐就是看中了這裡,屠殺這片山脈存在的所有文明,佔為己有。”
“這行錐可是狠辣至極。”
“對了,有一點老夫忘記說了。”
陸隱不安:“壞訊息?”
瞎子笑道:“好訊息。”
陸隱看著他。
瞎子慢悠悠道:“因為意識主宰失蹤,所以主意識一道,不存在解除因果束縛的手段,所以,這行錐殺我們的機率,不高。”
陸隱平靜聽著,存在因果束縛,就存在顧忌,出手就沒那麼肆無忌憚了,這是好訊息,但。
後方,血桃花它們越來越近。
陸隱讓胄老大翻譯,問:“現在就用行越威脅行錐對血桃花它們出手?”
“是時候了。”瞎子道。
“怎麼威脅?行錐如果不願意怎麼辦?你有什麼手段?”
“小友,敢不敢賭?”
“什麼意思?”陸隱不安。
瞎子道:“把琳琅天上扔給行錐。”
陸隱明白了:“所以你所謂的手段就是琳琅天上?”瞎子很認真與陸隱對視:“行錐,我們必殺,到時候琳琅天上還能搶回來,可若不用琳琅天上,以行錐的精明不可能對血桃花它們出手,到時候我們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你之前不是忘了告訴我行錐無法解除因果束縛,而是故意不說,因為沒有解除因果束縛的手段,行錐怎麼可能隨意對血桃花它們出手?瞎子,你算的夠精的
。”這就是陸隱之前聽瞎子說行錐無法解除因果束縛想到的。
“小友別誤會,此事是真忘記了,現在說也不遲,而且不是好訊息嗎?琳琅天上我們肯定能搶回來。”
陸隱轉身就走,此事不參與了,大不了拖著血桃花它們逃,這瞎子在利用他。
眼見陸隱要走,瞎子聲音傳出:“小友,比起行錐,連殺聖弓,聖畫,因果主宰一族會怎麼看你?”
“琳琅天上這件濁寶乃為鎮器,主一道會怎麼看你?”
“而在琳琅天上出手者,於你而言又是何等身份?”
“你與不可知又有何關係?”
陸隱陡然轉身:“瞎子,你威脅我?”
瞎子轉頭,看著陸隱,頗為無奈:“是啊,威脅你,沒辦法,誰讓小友你太膽小,有些事不逼一把永遠不知道結果。”
“這就是賭。”
“可你在用我的東西賭。”胄老大翻譯的聲音也帶著怒火。
瞎子笑了:“你我,何分彼此。”
陸隱握拳。
“它們來了,它,也來了。”說完,瞎子陡然面朝山脈大吼一聲:“行錐,你寶貝兒子給你抓來了。”
山脈震動,磅礴的生命之氣與永生物質沖天而起,化作一股浩瀚的蒼穹天地瀰漫開來,伴隨而出的還有低沉到極致的怒吼聲:“瞎子,又是你。”
瞎子催促:“快,行越。”
陸隱連忙揪出行越。
與此同時,後方,血桃花它們越來越近。
山脈破碎,行錐走出,那是一頭巨大的宛如象一般的生物,有六足,撐開天地星穹,龐大的身體遮蔽了視線,俯視陸隱與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