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每一步都要考慮到,雖不可能真的完美,但只要能成功大半,就能讓這個局,完成。
爭奪永恆識界,再一起進入永恆識界,這是必然,這些生物不蠢,怎麼可能在永恆識界外分出生死,也很難分出生死。
真正的局,在永恆識界內。
永恆識界,站在外面,看向裡面,裡面會出現另一個自己,同時與自己外面的視線共享。
這是陸隱感受過的。
而今這個永恆識界同樣如此。
一群生物圍著,望向裡面,而裡面,一個個生物出現,看似可以隨意行走,但沒用,必須要記住永恆識界內的雕刻畫面,唯有記住,才有用。
陸隱轉頭面朝瞎子,胄老大翻譯:“接下來要怎麼做?”
瞎子握緊竹竿:“等。”
“等?”陸隱不解,再等下去必定會被發現永恆識界是假的,真當那些主序列愚蠢?尤其還有個行錐。
不對,這永恆識界是假的,瞎子既然這麼牟定能憑兩個人對付那麼多強者,必定與這假的永恆識界有關,他所謂的等,是在等這個假的永恆識界能做些什麼,到時候也不怕自己看出永恆識界是假。
可他在這,如何控制那個假的永恆識界?
答案只有一個。
行錐。
陸隱是骷髏臉,看不出表情,否則必定會被瞎子看出來。
行錐是主意識一道主序列,當真看不出這個永恆識界是假的?但卻比誰都積極的想進去,正因為它那般積極,才讓其餘主一道生命確信,如果它與瞎子聯手,這就合理了。
這個局,行錐是隱藏的一方。
那麼再回過頭來推算,從一開始瞎子就在算計自己,包括引自己去行錐那,看似利用行錐對付自己,想讓自己與行錐死拼,實則也不過是將行錐徹底摘除,讓自己無法懷疑到行錐。
行錐後來一直與血桃花它們追到別院,其實也是在促使這個局的完成。
而自己正是瞎子想要撬動主一道的槓桿,因為自己背後是死主,解決這些生物,讓自己收割死亡,最終將一切推向死主,主一道皆會認為死主得到了永恆識界,引起大戰。
死主本就與其餘主一道有仇怨,此舉必然會大大削弱主一道的實力。
陸隱想通了,徹底想通了。
想通這個局的關鍵就在於永恆識界是假的,若不知道永恆識界是假,就無法看穿這個局。
因為真的永恆識界確實會讓進入的生物爭奪,內耗,乃至血拼。
還是小看瞎子了,他的謀算從將烏篷船引自己過去那一刻就開始,不,是從死主帶領死亡宇宙出現那一刻就開始。
他一直在等最合適的機會。
陸隱吐出口氣,如今看穿,那麼,接下來,行錐該出手了。
果然,不久後,永恆識界滔天磅礴意識忽然倒卷,掃過整個永恆識界,讓那些進入永恆識界記憶雕刻的生物盡數被困。
這些意識困的不是生物本身,而是它們的意識,因為唯有意識才能進入永恆識界。
困住意識,其身體便無法動彈。
想要對付這些強者很難,但若只是對付它們的意識就簡單多了,因為這些強者並非修煉主意識一道的,它們的意識再強也有限。
“怎麼回事?”
“我的意識不能動了。”
“發生了什麼?”
“行錐,你能不能動?”
行錐沉聲開口:“我也動不了。”
“為什麼這樣?”
行錐厲喝:“這永恆識界是假的,有生物以自身意識偽造永恆識界,將我們的意識引入,困住意識,也將困住我們自身。”
“怎麼可能?誰有這麼磅礴的意識?”
沒人相信,如果真有人能做到,它們豈會沒有防備的意識入永恆識界?這股力量超脫它們認知了,除非主宰。可主宰怎麼可能對它們出手?
化易語氣深沉:“身為主意識一道主序列,行錐,你都動不了,除了意識主宰,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
刺竺,折心,去正等都不解,誰的意識那麼恐怖,居然能把它們全部困住?
行錐沉聲到:“我知道是誰。”
“滾出來,瞎子。”
永恆識界內響徹行錐的聲音。
瞎子聽到了,也笑了。
陸隱也聽到了,怎麼說呢,當看穿一切,行錐的這聲呼喊只會讓他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