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周身飛舞黑色砂礫,鋪天蓋地朝星穹而去。
憐鋮望著自己箭矢被吞沒,盯向白色不可知:“你們什麼意思?”
白色不可知聲音冰冷:“違反不可知規矩,隨我入知蹤受罰。”
憐鋮目光瞪大:“讓我受罰?你們也配?我身後站著聖擎老祖,你們敢罰我?”
白色不可知語氣不變:“隨我回知蹤受罰。”
說話間,門戶震動的越來越多,顯然,即便是它也無法輕易壓下那五支箭矢。
畢竟蘊含了憐鋮與喪痴如今的全部因果。
憐鋮大笑:“你們不可知真以為用點小手段就能上位?在主宰一族面前,你們與流營裡那些奴沒什麼分別,只要聖擎閣下願意,你們都得死,給我滾,大不了我退出不可知。”
黑色不可知發出聲音:“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那位聖擎會不會幫你出頭。”
陸隱平靜看著,聖擎,就是憐鋮背後的存在,全名--聖.八紋.上字.擎。
一個恐怖無比的主宰一族老傢伙。
一個充滿了惡趣味,彷彿無數年都看不夠流營內自相殘殺遊戲的怪物。
之前問聖弓關於憐鋮情況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聖擎一旦為憐鋮出頭,不可知當真能擋得住嗎?
他雖然不知道八色在主一道中的地位,可聖擎絕對是主宰之下少有的能說了算的。
若非聖擎,憐鋮也達不到這個高度。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聖擎的忌憚,白色不可知門戶晃動越發劇烈,彷彿壓不住箭矢。
陸隱沒有再出手。
任憑黑白二色不可知對付憐鋮與喪痴。
他盯著白色不可知,感受到了它的氣勢,因為聖擎這個名字而衰弱。
對了,白色不可知出自流營,是白相一族,那麼,它很可能瞭解聖擎。
有些存在,不知道也就罷了,越瞭解,越恐懼。
儘管同為契合三道規律存在,但同境界的差距也是極大的。
時間緩緩流逝,黑白二色不可知對決憐鋮與喪痴的戰鬥不斷消耗著,明顯看出,憐鋮與喪痴快堅持不住了。
憐鋮的威脅越來越多。
“不可知真要對我們出手,我保證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聖擎老祖看重我,也看重喪痴,你們知道喪痴是誰嗎?它是卒化文明的倖存者。”
陸隱挑眉,卒化文明?
黑色不可知疑惑:“卒化文明?”
憐鋮道:“一個曾經極端強大的垂釣文明,可以將任何力量卒化,無窮無盡,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
“最強大的卒化生靈可以將宇宙星穹卒化,敵人面對它,就如同凡人面對大自然一般無力。”
“後來為主一道忌憚,文明屠滅。”
“而它是那個文明的唯一倖存者,為聖擎老祖所留,對它極為喜愛,研究它的卒化天賦,你們如果敢對它如何,聖擎老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這就是你敢對我出手的底氣?”陸隱聲音傳來。
憐鋮望去,隔著悲天憫人,他目光陰毒:“對你出手料到會脫離不可知,不過我們原本也沒打算留下,早想回去侍奉聖擎老祖了。老祖讓我們出來只是散散心而已。”
陸隱感慨:“真榮幸啊,被主宰一族的老傢伙庇護,搖尾乞憐,還自得其樂。”
憐鋮冷笑:“我知道你什麼意思,說這些話說明你還沒有看透這宇宙,沒有看透方寸之距。”
“你問問這兩個,宇宙誰說了算?”
“告訴你,就是主宰一族。主宰一族掌控宇宙,它們擁有你無法想象的能量。”
“不可知敢殺主序列,可它們敢殺主宰一族生靈嗎?”
“死一個主宰一族生靈就會遭到全宇宙追殺,這就是方寸之距。”
“我給你選擇的路是在幫你,現在你還不清楚,以後就明白了。”
“你叫陸隱是吧,我等著你以後跪下來求我幫你入主宰一族。”
陸隱目光平靜,憐鋮說的,不算錯,因為他出生自流營,在他的認知中不存在對主宰一族的反抗,光靠說是沒用的。
他的經歷與陸隱的經歷完全不同。
陸隱看向黑白二色不可知。
不可知,當真敢對憐鋮與喪痴責罰?這種責罰其實就是抹殺,如同當初的二毛。
不可知規矩大過天,在之前那片混亂的方寸之距如此,而今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