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越容易被過往的思慮限制。
比如始祖與御桑天此刻看著陸隱扒磚頭,就很驚奇。
如果這一幕放在普通人眼裡,倒也不是那麼奇怪。
“走。”陸隱順利扒出條縫隙,側身一步步挪進去,臉都被擠變形了。
御桑天與始祖對視,驚愕,這什麼姿勢?
始祖做了個請的手勢,御桑天接近入口,抬手,遇到阻力,無奈,學著陸隱,側身,自最邊緣往裡面擠,一步步往裡擠,臉上也被因果擠壓,偏偏因果還看不見,就好像他的臉整個變形了。
不得不說這個動作很,無法形容,御桑天自從修煉那一日開始就沒做過。
以他的天賦,自踏上修煉之路便萬眾矚目,一舉一動都在朝令人仰視的角度考慮,何曾這般,蹩腳,或者說,賊氣。
始祖大笑,這個動作跟做賊一模一樣。
堂堂御桑天,做賊一般擠入一個茅屋,此景一旦傳回靈化宇宙,不知多少人呆滯。
御桑天擠進去,始祖也學著他們,朝裡擠。
不做不知道,做了才知道有多憋屈。
沒辦法,不這麼做,等於敞開了門等月涯進入,他們還是會被找到,這麼做降低了被月涯他們進入的機率。
意天闕,絕壁下,始祖到來後,御桑天出手,一念永恆打向絕壁。
陸隱與始祖以靈絲跟隨,一段時間後,順利登絕壁。
再次來到絕壁之上,陸隱望著遠處宮闕,這回,可以全力接近了。
在絕壁之上,莫名的有種安全感。
就算月涯,永恆,十三天象那些高手到來,也近不了他們身。
唯一擔心的就是一葉青蓮會不會從九霄宇宙帶來什麼絕頂高手。
但就算餘下的兩個下御之神都
來也奈何不了他們。
陸隱發現這一層次的強者有點多。
都算是永生境之下最強一列。
“五位下御之神,誰最強?”陸隱忽然問。
御桑天看著宮闕:“不知道。”
“星帆與丹妗的實力比之你如何?”
御桑天看向陸隱:“不知道,但,丹妗不好惹。”
“聽說丹妗一直想解決你。”陸隱好奇。
御桑天淡淡道:“九霄宇宙所有人都想解決我,不止一個丹妗。”
不再多言,御桑天朝著宮闕走去,承受記憶的壓力。
絕壁之上寂靜無聲,始祖盯著御桑天,防止他突然離開,有他盯著,陸隱可以安心接近宮闕。
記憶,如潮水湧來,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明明承受了記憶,感覺到了無力,卻什麼場景過往都沒有,記憶就像一根弦,不斷被緊繃,來自宮闕。
記憶屬於本身,屬於自身視角,卻又好似第三人,看著宇宙,生物,看完了又忘記,又好似從未看到過。
撕扯感,代入感,壓迫,繃緊,陸隱一步步朝著宮闕走去,速度比上次接近宮闕快得多。
同樣,御桑天也不斷接近宮闕。
如果他們這種速度被九霄宇宙的人看到,必然震驚,九霄宇宙除了上御之神,其餘人都嘗試過接近宮闕,但就算是同為下御之神的星帆,丹妗,也沒有這麼快。
此前嘗試接近宮闕,老首一直在壓抑速度,陸隱,御桑天又何嘗不是?
之前那一次是試探,也是彼此顧忌,而此次,是真正要嘗試接近宮闕,奪取裡面的東西。
承受記憶壓迫,對時間便失去了概念。
他們甚至對本身都失去了概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看的到底是記憶還是現在還在的經歷。
恍惚間,陸隱覺得自己陸隱的身份都是別人的記憶。
他來到了之前走過的方位,在這裡,他遭遇記憶的正拳,看到歲月長河,看到影子逆河而上,看到模糊的樹,那一幕幕記憶再次出現,那般熟悉,好像看過。
陸隱抬腳,超前走去。
想壓迫他的記憶,這個位置還早得很。
他的記憶之弦可沒那麼容易繃斷。
瞥了眼遠處,御桑天竟然都超過他了,讓陸隱驚訝。
不過想想也正常,御桑天活了太多年,本身就是一種資本,再加上他修煉心若磐石,意志之堅,少有人可比,儘管意識沒有自己磅礴,心若磐石卻足以彌補。
陸隱收回目光,繼續超前走去。
這時,御桑天忽然停下,面色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