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接近不了這個位置。
丹妗壓根沒嘗試過。
月涯是思維體,嘗試記憶反而比常人更不利。
其餘渡苦厄強者,有他們這種能力的太少太少了,若非仗著自己心若磐石的意志與星空級意識,御桑天也沒把握來這裡嘗試。
如始能走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了不起,靠的還是如是真經。
超越了九霄宇宙所有人。
御桑天只是沒想到陸隱的意識進步那麼快,快到光憑意識就能與他對憾,達到渡苦厄大圓滿層次,超越了十三天象。
否則他確認陸隱也無法達到這個位置。
而他們,可都是有能力對戰下御之神的極強者。
九霄宇宙古往今來又能有多少媲美他們戰力的存在?
這些,是御桑天所想,卻沒有對陸隱說。
雖然不想承認,但陸隱憑著祖境修為,已經摸到永生境之下戰力頂點的位置了,這是御桑天做夢都沒想到的。
九霄宇宙也不可能想得到。
陸隱可不是接受修靈才有的戰力,他是實實在在修煉出來的,還只是祖境。
越想越讓他憋屈。
陸隱再次看著地上兩個手掌印,當初,如始走到這一步,很辛苦吧,這姿勢。
陸隱抬頭,看向宮闕,他也很辛苦,走路都不穩,分不清自我與記憶,但沒辦法,只能繼續朝前走,否則來這裡毫無意義。
距離明明不遠,卻是陸隱走過最遠的路。
他一步踏出,繼續。
御桑天不再看他,同樣朝前走去。
他們超越了九霄宇宙的歷史,當然,這個歷史與上御之神無關。
沒幾步後,陸隱遭遇了第六次記憶震盪。
他又看到了那條河,看到了有人影逆河而上,帶著什麼,一往無前。
河邊,有紅衣女子背對,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隱約間,歌聲傳來,莫名的,陸隱目光陡睜,明明看著前方,瞳孔卻沒有焦距。
前方不只有宮闕,還有那個紅衣女子,還有,熟悉的場
景,那裡是--蜃域?
陸隱呼吸急促,是蜃域,那就是歲月長河。
他眼看著紅衣女子漸漸消失,一步步走向虛無,如同大地掩埋,自我葬送,無法形容的悲慼之感讓陸隱雙目泛紅。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感覺這一刻,很悲傷。
耳邊突然出現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劈開了久違的記憶,劈開了本就被遺忘在角落的場景。
懸棺。
懸棺。
懸棺…
天元宇宙,奇宗,陸隱手握死神勾廉,望著死氣洶湧,聽到了死神說話,他聽到了太古城,也聽到了懸棺。
星空戰院,他手握命運之書,一步登上摘星樓,看到了幽暗懸崖,也看到了,一副副被藤蔓纏繞的黑色棺材,懸於半空,這一幕本應該被遺忘,當初陸隱自摘星樓走下來就忘了這一幕,卻在這一刻,在那紅衣女子說出懸棺二字後,想起來了。
那兩個字劈開了塵封的記憶。
也讓陸隱感受到了久違的恐懼。
他不知道這種恐懼來自哪裡,是記憶本身,還是自己。
哪怕面對青草大師,他也沒這般恐懼過。
他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般恐懼的滋味了,不僅僅是恐懼,還有驚慌,有無助,如同第一次看到永恆族六片厄域。
看到的這一幕代表什麼?陸隱根本不知道。
死神為什麼說出懸棺二字。
摘星樓看到的懸棺屬於誰?
這個紅衣女子又是誰?
這一切與意天闕生物的記憶有什麼關係?
陸隱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了,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有了焦距,卻無神。
始祖看著陸隱背影,剛剛那一步,陸隱踏出了,就沒再踏出第二步,他就那麼站在原地,是看到什麼了?
御桑天轉頭看向陸隱,皺眉,他在思考?沒處於記憶震盪中,什麼記憶讓他受到了震撼,尤其,那雙眼睛竟出現了驚慌之意,還有讓他以為看錯的--恐懼。
此人在恐懼什麼?
他已經算是永生境之下絕頂戰力層次,還有什麼值得恐懼的?莫非,看到了永生境?
意壤之境,月涯他們進入,來到茅屋入口。
大樹下,蒲公英飛舞,河流撞擊石頭帶起水花,灑落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