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恐怖到難以想象。
血塔上御緊咬牙關,再難也壓不住我,不過是一股煞氣,一股煞氣而已。
在那股滔天煞氣下,他發出低吼,狂暴的殺戮之氣沖天而起,搖曳星空,以自身為中心蔓延。
方寸之距震動,因果大天象都在沸騰。
煞氣與殺戮之氣的爭鋒令遙遠的九霄宇宙都震顫,無數人望去,本能充滿了惶恐與不安,體會到了最原始的死亡。
忽然的,煞氣頓消,巨大的眼睛消失。
血塔上御一口氣吐出,緊緊握住令牌大口喘息,汗珠順著額頭滴落,瞳孔忽大忽小,整個身體都不自覺顫慄,不是害怕,而是過度反抗導致的短暫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也可以說剛剛一瞬間用力過猛。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目光看向令牌。
…
半年後,陸隱與青蓮上御歸來。
這一趟去了活性宇宙,讓青蓮上御驗證了他的猜測,可惜陸隱還是拿不到。
也讓他們對決了那個神秘的科技文明,並且後來又看到一個宇宙文明,同時將最後看到的那個宇宙文明的母樹摧毀了。
此前他們遇到過兩個文明,都沒有摧毀母樹,因為那兩個文明的母樹與人類文明對待母樹一樣,認為母樹是萬物之源,繁盛的母樹不該被冒然摧毀,至於最後一個文明,因為其內部的戰爭導致母樹千瘡百孔,陸隱便送了它一程。
他們原本是想替人類找可以安置的新的家園,但尋路石能看到的範圍太有限了,若想找到沒個千百年不可能,他們沒時間耽誤,便歸來。
陸隱把希望放在驚門上御提起的那個看的很遠的文明上,只要他能看的很遠,就可以蛻變瞬間移動。
剛回到九霄,青蓮上御就發現不對,因果大天象有過沸騰。
他與陸隱當即出現在血九層,見到了血塔上御。
血塔上御見他們歸來,抬手,令牌出現,遞給青蓮上御:“看看這個。”
青蓮上御接過,一看:“七寶天蟾的令牌?”
血塔上御面色凝重:“半年前,這塊令牌突然出現,我接下了,差點被煞氣衝死,真夠狠的,那老怪物。”
青蓮上御將令牌給陸隱,陸隱接過,煞氣沒有了,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而已。
血塔上御看著兩人,面色肅穆:“有些怪物只有面對了才知道,接住令牌的時候我們也受到了邀請,七寶天蟾那個老怪物邀請我們前去做客,歸還星蟾,既往不咎,這是這塊令牌出現的來意。”
青蓮上御揹著雙手:“先禮後兵嗎?”
陸隱深深看著令牌:“看來對方也並不想與我們開戰,與不可知有關。”
“這是好事,但前提是要去七寶天蟾一族。”青蓮上御語氣低沉。
方寸之距文明與文明本就沒有交流,這七寶天蟾一族不固定在某個位置,而是不斷漂流,就跟垂釣文明一樣,已經不走尋常路,而今更是送來令牌要與他們對話,還讓他們上門對話,誰敢去?去了,命就未必是自己的了。
“扛天永生怎麼說?可瞭解這塊令牌?”陸隱問。
血塔上御搖頭:“它不知道,令牌拿到手的一刻我就問過了,用它的話說,它們一族沒資格被七寶天蟾送出令牌。”
陸隱沉吟:“七寶天蟾一族既然送出令牌,而不是直接開戰,代表了其誠意,不管這份誠意有多少,我們只能接著,否則與它們開戰對我們不利。”
苦燈大師來了,他也知道令牌的事,道:“若直接歸還星蟾呢?”
陸隱沒回答,也在沉思。
青蓮上御搖頭:“令牌,代表了一族的尊嚴,七寶天蟾一族既然以這種方式發出邀請,不去,就是不尊重它們,以前或許會因為顧忌不可知,顧忌我人類文明的實力而不開戰,可令牌一出就不行,尊嚴是每個種族都會維護的。”
苦燈大師不解:“這不就把它們自己架上了嗎?”
陸隱目光凜冽:“這可能就是那個老怪物的目的,它應該忍了太久了,本身也極具自信。”
青蓮上御看向血塔上御:“對那老怪物感覺如何?”
血塔上御臉色難看:“是個老怪物,反正我頂不住。”
扛天永生來了,看著令牌上刻畫的星蟾,一臉厭惡。
“扛天,以你對七寶天蟾的瞭解,這份邀請能不能去?”青蓮上御直接問。
其實他是傾向於去的,對方是古老的永恒生命,應該不會行矇騙之事,也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