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詫異:“問這個做什麼?”
陸隱道:“只是想知道師父您還能不能出手。”
木先生失笑:“當然可以。”陸隱很認真看著木先生:“師父,您知道當初蟲潮文明進攻,驚門上御忍了多久才出手嗎?為了什麼一直隱忍?如果那時候她早就出手,人類修煉者不會死傷那麼
多,但她做的沒錯。”
木先生點頭:“為師知道你的意思,可如今,驚門上御為了你也毫不猶豫出手,你值得我們所有人出手,哪怕付出代價。”
“但這個代價不應該是建立在無法守護人類文明上,因為弟子,也要守護人類文明。”陸隱道。
木先生與陸隱對視,片刻後,笑了:“是啊,我都忘了,我們都是為了守護人類文明。”
“放心吧,為師的因果束縛並不多。”說完,他抬起手腕,在手腕上明顯看到因果束縛,比青草大師少了很多很多。
陸隱鬆口氣,木先生畢竟才突破沒多久,儘管出手了,但也不可能隨便一出手就被束縛,那這永生境有什麼意義?
青草大師,山老祖他們的因果束縛來自常年累月的出手,歲月流轉,那是凡人無法計算的時間,如此才讓因果不斷圓滿。
木先生還差的遠。
“弟子知道這樣不禮貌,可還是想確定青蓮上御他們的因果束縛。”陸隱道。
木先生笑了笑,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
陸隱去了九霄宇宙,找到青蓮上御,直接問他的因果束縛。
看著青蓮上御一臉詫異的表情,陸隱無奈:“晚輩只是想確定誰能出手,誰不能出手。”
青蓮上御好笑:“山老祖的事讓你害怕了?”
“是,害怕前輩突然跟山老祖一樣,對於七寶天蟾一族來說,分別來的那麼突然。”陸隱道。青蓮上御點頭:“不用擔心,該怎麼做我們心裡清楚,原本此次支援七寶天蟾,驚門想出手被我攔住了,她因果束縛雖然不算太多,但屢次出手將極大縮短守護人
類文明的時間,不值得。”
“血塔的因果束縛過半,青草最多,那個扛天永生的因果束縛很少,苦燈的因果束縛也很少,縱觀人類文明,最少的應該是你們那位江城主。”
“他就沒出過手。”
陸隱聳肩:“沒機會請江叔出手,也不知道江叔實力如何。”青蓮上御皺眉:“這位江城主與我見過的永恒生命都不同,他跨越的苦厄來自捷徑之後的苦難,就好像人為製造了一個難關,然後人為跨過去,如同欺騙,欺騙了
這宇宙,欺騙了自身,將自身帶入永生境層次。”
“他的實力強與弱不重要,我擔心將來他要重新面臨苦厄,宇宙不是那麼容易欺騙的。”
陸隱不安:“江叔還要重新渡苦厄?”青蓮上御道:“我不知道,他走的路與我們不同,我們能一眼看出他可以成就永生,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明明是已經跨過苦厄的,但自他踏入永生境後,依舊縈繞
著苦厄之感。”“這麼說吧,渡苦厄有十分,所有渡苦厄的生物唯有跨過這十分才算永恒生命,那位江城主從我見他第一面,就發現他已經走完了九成九,所以能順理成章突破永
生,可突破永生後,那剩餘的一點至今都沒散去。”
“這在我預料之外,那一點很可能為他將來埋下禍根,儘管只有一點,卻不比十分簡單。”
“尤其他已經跨入永生境,那一點苦厄會如何誰都不知道,沒人是先跨入永生再渡苦厄的,他很特別,縱觀人類歷史都沒有這種人。”
陸隱越聽越不安:“那有什麼辦法讓江叔早日渡過那一點苦厄嗎?實在不行,現在嘗試渡苦厄可不可以?”青蓮上御苦笑:“你以為這是人為可控制的?那一點苦厄來自他本身,永遠這樣不是不可能,他與其他永恒生命沒區別,也可能總有一日會爆發,將他拖入深淵,
誰也說不清。”
“我想他自己也清楚。”
陸隱揉了揉腦袋,沒想到問題最大的居然是江叔。
“走捷徑,又渡過捷徑,說到底他這一路都是捷徑,宇宙不存在捷徑,越是走捷徑的人最終付出的就越多。”青蓮上御感慨了一句。
陸隱吐出口氣,江叔也不算走捷徑吧,走捷徑的代價他已經承擔過了,可踏入永生,以此方法本身也是捷徑,這個代價,要付出。
“此事你不要與那位江城主說,他是知道的,若不知,你說了更易導致他的苦厄降臨。”青蓮上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