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行為有多幼稚。
黑澤南方有百城會,此刻,大一城城主於彌正朝著黑澤城而去,他沒想到在黑澤發生那麼大的事,別的他不管,他只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女兒沒事就行。
先把女兒帶走。
一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
稱雪一直在朝一個方向而去,時而繞彎,時而隱藏休息。
大主則在陸隱指引下一直吊著稱雪,不讓她逃離。
於彌也趕到了黑澤城,要帶走於香兒。
“父親,我不能走。”於香兒堅持。
於彌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別說傻話,你以為事情結束了?黑澤之下居然隱藏死寂,這不是你我能參與的,你留下幹嘛?”
“如果不是二弟離不開黑澤城,我也不會親自來接你走,乖,跟父親走吧。”
於香兒看向城主府:“被人耍了,總要知道原因。”
於彌無奈:“乖女兒,原因很簡單,那位陸先生隱藏身份是怕死寂跑了,這不難理解,你以前根本不在乎這些,怎麼現在?”
於香兒看向於彌:“他讓女兒產生了愧疚,因為女兒,他被師兄他們盯上,所以那段時間女兒心神不寧,您瞭解的,對於女兒來說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但那段時間的心神不寧折磨著女兒。”
於彌怔怔看著於香兒,歉疚:“是父親的錯,若不是父親逼迫,你也不會出此下策。”
於香兒搖頭,喃喃自語:“當初為什麼會選他?”
“小姐,選他不就因為他名字普通?”侍女提醒。
於香兒深深看著城主府,之前以為是,但如今回想起來,從第一次見到此人,與此人遊歷黑澤,這個人彷佛一直讓她有印象,倒不是喜歡什麼的,又沒有接觸,何談喜歡?這也是她奇怪的一點,此人,為什麼能給她留下印象,以至於她特意走到城牆選擇此人秉燭夜談。
肯定有原因,她是什麼都無所謂,但卻不能忍受被某種看不清的作用影響,這恰恰最讓她在乎。
城主府外,小青王等人都在,遙望城主府,等待陸隱出現。
他們也不會離開,與陸隱的相處讓他們對自身修煉產生懷疑了。
富貴,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卻讓他們接連頓悟,可最後才知道富貴居然是陸隱,那麼讓他們頓悟的到底是普通的富貴,還是無敵天下的陸隱?
普通與不普通到底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他們來黑澤是被引導,必然來自陸隱,那麼,自己的頓悟是否也是陸隱故意引匯出來的?
他們現在很迷茫,若搞不懂,未來即便可以修煉到始境乃至渡苦厄,也永遠踏不出永生那一步。
很難達到永生,希望是億萬萬分之一,與絕對不可能達到是兩回事。
但凡有一絲希望,他們也會努力。
而若搞不懂這段時間的經歷,這一絲希望就沒了。
尊嚴不允許他們被耍,而修為,更不允許就這麼離開。
哪怕面對那個陸先生,那個連永生上御都要禮待的陸先生。
死丘來人了,一個被看做傳奇的人物,死丘第一峰峰主,被稱作行走的福袋,相思雨。
黑澤城蜂擁而動,無數人朝著城主府而去,想看看這女子。
傳聞,相思雨有不似凡人的美麗,是死丘除大主外,唯一一個自我修煉到渡苦厄大圓滿的強者,一生幾乎沒有磨難,鴻運加身。
這樣的人來了黑澤城,直接讓黑澤城沸騰。
於彌,於升等人急忙拜見。
就連小青王他們面對相思雨都極為尊重。
相思雨如今是正常人大小,那份美麗,即便於香兒都稍有不如。
城牆之上,令廣出神望著遠方。
“哥,別看了,他跟我們不是一類人。”令舒安慰。
令廣苦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曾經與我們共患難的富貴,竟然是那位陸先生,小妹,我們沒說過陸先生壞話吧。”
令舒想了想:“應該,沒有吧,不記得了。”
令廣揉了揉腦袋:“千萬別說過,不然陸先生打個噴嚏,咱倆也完了。”
令舒翻白眼:“哪那麼誇張,陸先生又不是惡人,我看他人很好,說不定還會讓我們一步登天呢。”
令廣搖頭,這他沒敢多想,但這段時間的經歷必然畢生銘記,成為一輩子的談資。
很快又過去數日,這一天,稱雪白骨來到一個山村,鳥語花香,有人在田野裡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