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為了明小愁,春秋簡說不得會把帳算到我永珍谷頭上,這就很麻煩。”
“永珍谷怕春秋簡?”
“這不是怕的問題,當然,論戰力,我永珍谷絕非春秋簡對手,但因為無數年來我永珍谷幫了很多人,所以春秋簡也不敢對我們如何,而且要真打起來,就算春秋簡能滅了我永珍谷,他們也完了,何況我永珍谷背後還有星帆下御之神。”
陸隱驚訝:“星帆下御之神?”
萬樓點頭,感慨道:“曾經,星帆下御之神尚未修煉有成的時候在我永珍谷閉關過一段時間,正是那段時間成全瞭如今的星帆,所以星帆下御之神欠我永珍谷一個人情,因為這個人情,春秋簡也不敢對我們如何。”
“那你還怕什麼?”陸隱就搞不懂了。
萬樓遙望遠方,揹著雙手:“因為我,賭輸了。”
氣氛一陣沉默。
陸隱看著萬樓,不知道怎麼回答。
明小愁賭輸給了春秋簡,然後被帶走,這萬樓,也輸了?
“你也跟春秋簡打賭了?”
萬樓點頭:“小瓏這丫頭一直對我不滿,認為我沒救她哥哥,開玩笑,雖然當時想給小愁一個教訓,眼看著他賭輸,但也不至於讓小愁被春秋簡帶走。”
“他輸了,我自然就得上,然後我也輸了。”
陸隱深深打量著萬樓,剛剛第一次見面,此人的氣度著實不凡,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而之前的對話也給他一種,此人在算計什麼的錯覺,敢情,都是裝的。
就這還揹著手?
“明小瓏不知道?”
“當然不知,此事怎可對人言?”萬樓道。
陸隱好笑:“其實之前聽到明小愁的事,我壓根沒問過他怎麼賭輸的,對我來說怎麼輸的不重要,只要把人帶走就行,現在我倒是好奇了,明小愁怎麼輸的,你又是怎麼輸的。”
這時,兩人都看向谷外,明小瓏來了,目光盯著萬樓:“說完沒有?我跟他有話要說。”
萬樓尷尬:“再等等,快了。”
明小瓏蹙眉,要說什麼。
萬樓訕笑:“就一會,很快。”
明小瓏盯了眼他,然後看都不看陸隱,轉身就走。
陸隱看著明小瓏離去的背影,這丫頭比戮思雨霸氣。
“咳咳,那個,我們繼續。”
陸隱好笑看向萬樓:“你日子是真不好過啊。”
萬樓嘆氣:“沒辦法,誰讓人家後臺硬,姐妹也不是吃素的,你可知有多少人排隊等著我永珍谷弟子去幫忙,四臨劍門一封信,我那師侄就去了,就因為戮思雨在東臨劍門,連我都阻止不了。”
這話說的,更讓人同情了。
想想戮思湛,再想想這萬樓,七仙女真不好惹。
現在想來,真答應娶七仙女,陸隱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倒不是怕青蓮上御,而是這七個女子本身就不好惹,估計沒一個省油的燈。
萬樓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我跟小愁與春秋簡對賭,都只賭最簡單的,就是運氣。”
“修煉者有太多辦法可以干涉賭局,無論什麼賭局都逃不過強者的眼,所以運氣才是最好的賭局。”
說著,他抬手,灰塵凝聚為一粒最普通的石頭骰子於掌心轉動:“什麼力量都不要施展,遮蔽一切感知,猜,幾點。”
陸隱挑眉:“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三局兩勝。”萬樓鬆開手,骰子化為灰塵散去:“我與小愁都在第三局輸了。”
“看起來沒問題。”
“是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很確定春秋簡沒用任何手段,什麼天賦,序列規則都沒用到,而且我與小愁是換個人賭的,就是最普通的春秋簡弟子,那種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堆的普通弟子,然而我們都輸了。”
陸隱神色奇異,看著萬樓:“為什麼?有沒有想到結果?”
萬樓點頭:“猜到了,卻沒有證實,你可瞭解春秋簡的修煉之法?”
陸隱搖頭:“不太瞭解。”
“春秋簡,以靈種之法為根基,春秋簡為修煉核心,刻字於春秋簡之上,落筆如有神,以文字而戰,書寫何種文字,就可以將力量配合文字而出,比如書寫斬這個字,就可以打出斬擊,書寫鎖這個字,就可以落鎖而定。”
陸隱想到天門一戰,那個老嫗書寫了一個退字,形成一片森林將自己擊退。
“我們輸就輸在運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