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對母樹不利的行動,都是與苦淵為敵。
當然,不是什麼人都有能力對母樹如何的。
遠處,烏黑的長髮垂落,如同墨水自高空灑下,嚇了陸隱一跳,他看去,是一個女子,懸浮半空,正好奇看著他。
女子長髮足有百米,垂落下來很是滲人。
“苦喃,你怎麼來了?”苦承問。
那個女子懸浮半空接近,長髮距離地面只有一人高,隨著她降落,長髮飄起,百米長,看起來更滲人了。
“師兄,剛剛與苦計師叔一戰的就是他?”苦喃問,臉被頭髮遮擋了大半,一雙眼睛盯著陸隱。
苦承道:“不得無禮,這位是天元宇宙陸隱陸先生,快向陸先生問好。”
苦喃面朝陸隱,緩緩行禮:“見過陸先生。”
陸隱回禮,看著苦喃。
苦承介紹:“陸先生,她是我師妹苦喃,也是八淵境修煉者,一直在攀爬母樹。”
陸隱點頭:“令師妹這頭髮?”
“我想剪。”苦喃介面。
苦承道:“那就剪。”
“尚未爬出深淵。”
“你還想留多久?”
“等突破九淵就能剪了,師兄,你別被我超過。”
苦承苦笑。
陸隱明白了,這長髮既是苦喃的深淵,也是她的執念,想剪,卻又不能剪,要想踏入九淵境,不知何年何月。
苦喃盯著陸隱:“陸先生,你是不是贏了我師叔?”
陸隱道:“切磋而已,無需計較勝負。”
苦喃眼睛發亮:“那就是贏了,你帶我走好不好?”
這話嚇了陸隱一跳。
苦承訓斥:“別亂說話。”
苦喃道:“沒有亂說,我想跟著陸先生行走九霄,攀爬母樹已經無法滿足我了。”
苦承搖頭:“即便師父都曾攀爬母樹,直至九淵境才去心靈宇宙,你憑什麼?”
苦喃嘀咕:“就憑我比你厲害。”
“你說什麼?”
“沒什麼。”苦喃連忙道,說完,期盼的看向陸隱。
陸隱只當看不見。
開玩笑,帶她行走九霄?那自己就出名了,那百米黑髮太有辨識度。
“先生剛剛看母樹出神了。”苦承道。
陸隱點頭,看向母樹:“母樹,承載了太多。”
苦承目光一亮:“先生也這麼認為?”
陸隱看向苦承:“我們開始吧。”
苦承點頭,然後在陸隱目光下施展心法,深淵一個個出現,令周邊漆黑,虛空在坍塌,隨後深淵倒垂,鎮壓自身。
心法深淵,可以加持任何力量,也可以鎮壓自身力量。
他以心法鎮壓自身,將自身變為普通人,然後才可以攀爬母樹,否則修煉者攀爬母樹沒什麼意義。
陸隱眼看著苦承修為不斷衰弱,最終完全匯聚於深淵之內,肉體力量也一點點被剝離,讓他驚奇,也讓他確定苦淵的人本身並未專門修煉肉體力量,真就是心法加持。
這讓他對心法越發好奇,能加持肉體力量,如果自己修煉到九淵境,是否會讓肉體力量再進一步?
苦承就是示範了一次如何攀爬母樹,說起來簡單,但陸隱真正要看的是他們苦淵本身是否真能將自己鎮壓到普通人層次,結果還真是。
這就意味著,心法,真的是心法,而非修煉的任何一種力量。
就算最普通的修煉者,一旦修煉都會改變自身,苦淵卻是例外。
宇宙太大,文明浩渺,還有這種奇異修煉之法。
那麼,問題來了,他該怎麼嘗試?
“我們可以用心法深淵壓制先生,先生應該體會到那種感覺了。”苦承道。
苦喃眨了眨眼,充滿了期待,她很想看看一個能擊敗苦計的強者,被他們聯手鎮壓深淵是什麼情況。
陸隱回想起被苦計深淵吞噬的感覺,確實,那一刻,什麼都被壓制,包括肉體力量。
“你們,做得到?”
苦喃挑眉:“先生是瞧不上我們?”
陸隱看著苦承。
苦承想了想:“還是請師叔出手吧。”
苦喃驚異:“師兄,我們倆聯手沒用?”
苦承搖頭:“若先生真想嘗試我們這種以普通人攀爬母樹的體驗,我們倆聯手確實做不到。”
苦喃驚訝,雖說苦淵的人不喜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