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地面的枯草之上,周邊,一切都變了。
他看到眼前浮現出一個盛世王朝,百萬大軍威懾天地,帝王獨尊,美人如雲,載歌載舞,天下昇平。
時而分封大吏。
時而將廣武爭。
萬里河山美如畫,億萬生靈誦明君。
轉眼,戰火燃遍江山,馬踏帝都,哀鴻遍野,將軍百戰身死,帝王陪葬山河,一切煙消雲散,只留下黃土悲歌,偶爾能找到王朝的詩詞,緬懷那盛世之景。
古今多少人傑?
陸隱彷彿行走在時間之上,看到了王朝由盛轉衰,看到了生命的短暫,感受到了悲歡離合,一代更替一代。
王朝更替,千古人傑,唯留黃土,雕欄壁畫嘆離愁。
一杯酒,敬那古今之變,滄海桑田,是為--千古愁。
陸隱站在原地,一隻腳踩在枯草之上,另一隻腳竟一時沒能放下,千古愁,這就是,卷十五。
沒有強烈的殺機,連攻擊之法都不存在,去讓陸隱在原地站了整整半天。
這不是攻擊原寶陣法,而是--意境。
陸隱放下腳,眼前,一切再度恢復,他一步踏出,出現在蘆葦蕩,愚老早已倒好了酒等候。
陸隱坐在愚老對面,出神看著酒,拿起,一口喝掉。
愚老再次倒了一杯。
陸隱還是喝了。
一杯接著一杯,很快,一壺酒見底。
最後一杯,愚老舉起酒杯:“陸主,這一杯,老夫陪你。”
陸隱目光出神的看著酒水:“好一個卷十五,千古愁。”
他抬眼,盯向愚老:“來歷。”
愚老笑了笑,抬高酒杯。
陸隱舉起酒杯,碰撞了一下,發出清脆
的聲音,一口乾掉。
“智空域每一任主人都是靈寶天師,每一任主人都要留下靈寶陣法,或一個,或兩個,甚至更多,這卷十五,便是上一代智空域主人所留,也就是我師父開創的。”愚老道。
陸隱皺眉:“是你們智空域自己開創的?”
愚老失笑:“怎麼,陸主不信?”說完,食指輕敲酒杯,清脆的聲音化作漣漪朝著湖面而去,湖水沸騰,一滴滴水流宛如有生命一般跑動,逐漸形成了一個圖案。
“山水墓。”陸隱語氣低沉。
愚老點頭:“假的山水墓。”
“卻是真的靈寶陣法。”陸隱看向愚老,這老傢伙真是靈寶天師。
都說素師道是靈化宇宙第一靈寶天師,眼前這個老傢伙可未必在素師道之下,還有個稱公。
素師道的靈寶之能與陸隱理解的一樣,是正統的靈寶天師,而智空域這卷十六,卷十五,都比較奇異,在陸隱看來,相當於走野路子,卻是很厲害的野路子,至於稱公,那就更野了,野的陸隱都看不懂。
“卷十五就送予陸主了,以陸主之能,配得上。”愚老道。
陸隱收下,本就是談好的條件,不過可惜,無法存入心臟處星空,這是類似意境戰技的存在,不是單純的殺伐之道。
“稱公也是靈寶天師?”陸隱問。
愚老道:“老夫知道陸主想問什麼,不過對於他,有御桑天防著,老夫也不瞭解,陸主若願意,可去一趟御神山。”
陸隱好笑:“御桑天會讓我進去?”
愚老笑道:“不讓進就不讓進,但陸主不去,怎麼知道御桑天不讓進?”
陸隱也笑了:“有道理。”
說著,愚老又取出一壺酒與陸隱對飲,陸隱也沒急著走,就在這與愚老談天說地,瞭解靈化宇宙的情況。
數日後,兩人笑聲傳遍智空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友重逢。
“對了,千門飛渡在哪?”陸隱忽然問。
他留在智空域,一個原因就是想看看能否找到夢桑天和千門飛渡的蹤跡,這千門飛渡救走老蠑螈究竟與智空域有沒有關係,他無法確定。
愚老奇怪:“問他做什麼?”
“有件事想找他幫我查一下。”說到這裡,陸隱嘴角彎起:“而且,他的命,是我的。”
愚老想起來了:“也對,他的命是你的,不過他不在這,究竟在哪,老夫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陸主很清楚,他投靠了暗傳,我智空域明傳與暗傳的行為,不受智空域本身限制,看他們自己本事。”
陸隱又問:“理先生被我抓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