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搖搖頭:“行了,我輸了。”
王文放下棋子:“四方鎮守使的存在讓我們天上宗陷入被動,儘管死了一個,剩下的三個很有可能站到永恆族那邊,一旦與永恆族聯手,對我們將是滅頂之災,棋子道主在考慮這個?”
陸隱道:“不能不考慮。”
王文起身,縱觀棋盤:“只要是智慧生物都有一個特點。”
“顧慮。”
“顧慮,源自自身利益的得與失,與天上宗為敵,四方鎮守使也要掂量,他們可不能直接對我們出手,無數年束縛他們的職責還在,除非確定天罰之死與我們有關,並掌握讓我們無法反駁的證據。”
“看似荒誕,堂堂始境強者對誰出手需要證據?然而這恰恰是我們天上宗強大的證明,如果沒有突破始境的陸源老祖,沒有紅顏梅比斯老祖,沒有三陽六主,內外八道,四方鎮守使大可不必顧忌。”
陸隱看向王文:“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落人話柄?”
“這點棋子道主已經在做,我要說的是,提防他們求援,最瞭解人類的是永恆族,最能找到天罰死於棋子道主之手的,也可能是永恆族,哪怕是栽贓嫁禍,唯有永恆族才能做到,四方鎮守使需要的是一個藉口,一個他們自己信任的藉口。”王文淡淡道。
這些話並不是什麼大道理,也不是千古奇謀,很平淡,但有時候越複雜的事以越簡單的方法去做反而可以辦成。
永恆族嗎?自己顧忌四方鎮守使,一直沒對永恆族出手,越是這樣,永恆族越會參與到四方鎮守使與天上宗的事情中,因為四方鎮守使太過耀眼,自己反而把永恆族給忘了,這怎麼可以。
真正的大敵始終是永恆族。
之前其實已經準備閉關,以骰子六點找永恆族麻煩,畢竟意識恢復了,也對唯一真神有了防備,但玄九來了,留在天上宗後,王文又想下棋,陸隱便陪他下了一次。
“棋下完了,那我走了。”陸隱起身就走。
王文疑惑:“棋子道主,幹什麼去?”
“閉關。”
望著陸隱背影,王文笑了笑,希望天上宗真能走到絕顛,他從小小的鐵血疆域走出,外面天地究竟有多大,他看到了,可不夠,他要的是--掌控,哪怕只是幫這個人掌握也行。
外宇宙最聰明的人嗎?不,他要做所有平行時空最聰明的人。
“對了,時間差不多了,該怎麼做你清楚吧。”陸隱聲音越來越遠。
王文苦惱:“這種事別讓我做啊,應該交給維容的,麻煩。”
“不過棋子道主是越來越陰險了。”
陸隱來到閉關之地,抬手,骰子出現,希望王文不會讓自己失望。
一指點出,骰子緩緩旋轉,三點,可提升東西,但,他沒錢了,很失望,繼續,一指點出…
就在陸隱閉關的時候,外界,一則訊息越傳越廣,以最快的速度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這則訊息就是,星蟾殺了天罰。
天罰,外界並不知道這個名稱,但他們知道星蟾殺了一團血色液體,就在蜃域,至於誰傳出來的,沒人知道,具體過程,沒人知道,只有這一則訊息。
永恆族要幫蝴蝶尋找天罰之死的真相,這則訊息的傳來,他們壓根就不信。
蝴蝶再次來到了第一厄域。
“不可能是星蟾,別看星蟾在渡苦厄,它的實力如何,你應該很清楚,絕非天罰的對手。”唯一真神牟定。
蝴蝶道:“所以我才來找你,百武時空的拍賣會上,遺失族單古第一個進入蜃域,緊接著就是那個叫大恆的人,隨後,第二命也進入,天罰也跟著進去了,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有兩個疑問。”
“第一,他們怎麼知道如何前往蜃域?這是秘密,我們知道,你們永恆族沒幾個知道,單古憑什麼知道?”
唯一真神道:“可以是天上宗記載,別忘了,陸家從未斷絕傳承。”
“有可能,第二,就算這些人聯手也不可能是天罰的對手,最終進入蜃域的一個沒出來,包括星蟾,我確定天罰死了,那其他人呢?永恆,希望你幫我查查。”
唯一真神看著蝴蝶:“我確信,陸隱也進去了。”
“確信,無法當做證據,我們不可能隨意對天上宗出手,我們也有限制。”蝴蝶回道。
“我會給你找到證據,又不是第一次合作。”唯一真神說了一句。
在蝴蝶離去後,唯一真神望向厄域大地,其實事實很清楚,天罰就死在陸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