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閃動。
這天兒,是要下大雨嘍。
我們幾個,沒敢耽擱,立馬的,回身就往來時的木頭屋子跑。
路過小溪的時候,找到大軍,我們讓大軍跟我們一起進去躲雨。大軍卻彷彿著了魔似的,脫光了衣服,只穿個褲頭,跟我們說一場雨沒什麼要緊的。讓我們回去躲雨,他在這兒,再淘一會兒。
眼瞅著勸不住,我們也沒說啥,只是跟大軍講了一句,今晚過後,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家了。
大軍含糊答應。
我們這才轉身回到了棚子。
一路走來,我看到了,好像除了我們,沒人把這場雨當回事兒。
他們一個個的,全都脫光衣服,站在溪流中。或三五成群,或單獨一個人,拿了工具,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混在水中的砂石,只盼從中找到那麼一兩顆,黃燦燦的砂金出來。
我感受了一種,很不好氣息。
那是什麼?
我當時不知道,多年後,才知曉。那就是,世人的逐利之心。
一種,你不能說,這是好,還是壞的心。
因為,世人逐利的背後,也有著許許多多,難言的苦難!
回到棚子裡。
發現沒什麼幹活的人。留守裡面的,都是閒人,還有重要人物。
其中,既有昨晚跟我感應上的白淨中年人,藍半袖,老頭兒,這三人組合。也有金老大帶領的那十多個兄弟。
白淨中年人此時,正眯眼,斜倚在那個炕上,手裡捧了一本不知什麼書看著。
藍半袖正在整理,一個隨身帶來的帆布箱子。
老頭兒獨自一人,仙兒似的,盤了腿,坐在那裡,正擱手搓一串大珠子。
那珠子,不知什麼材料製成。黑紫,黑紫的,泛油亮的光兒,看樣子好像很沉,直徑能有三公分,一串,應該是十八個。在他手裡頭,搓的喀喀作響!
金老大那邊兒呢。
分了兩夥打撲克,他們賭的是現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叫的跟野驢似的,嗷嗷的!
我們三沒招誰也沒惹誰,小心挪到昨晚睡的那個鋪,好好地坐下,擰頭,望窗外,想未來的心事兒。
剛坐了沒十幾分鍾。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嘿,那小胖子,胖子!";
老熊一哆嗦,擰頭了。
";幹,幹啥呀。";老熊弱弱回了一聲。
一個極猥瑣的傢伙,嘴裡叨了煙,斜愣眼瞅老熊說:";你哪兒人吶。";
老熊:";xx";
";啊,縣裡的呀。你姓啥!";
老熊弱弱:";姓,姓李。。。。。。";
";次奧!";那人罵了一句,接著又說:";誰他媽讓你姓李的。";
老熊急了:";我,我爸啊。";
";次奧!知道不,往後,你不能姓李了。";
老熊著急了:";我,我不姓李,那,那我姓啥呀。";
";哈哈哈!";眾人爆了一串笑聲。
然後,那人笑說:";傻逼!你跟我一個姓,姓劉唄,哈哈哈!";
瞧見沒有,這就是地痞,無賴,流︶氓的標準風格。孩子,也能逗,也能往狠裡欺負!
老熊給逼的急了,鼻尖上,全是汗珠,他臉脹的紅紅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恨恨地瞪那人。
對方冷笑:";咋地?拿啥眼神兒看我呢。我是你爹,你不知道嗎?不知道?不知道,回家問你媽去呀,哈哈哈!";
那人又是一陣狂笑。
老熊哭了。
委屈地,擰過頭,看窗外,眼淚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而那幫傢伙,仍舊嘻嘻哈哈地笑著,說什麼,對方到底有沒有碰到老熊媽呀。那人聽了,直接就說,碰過,說老熊媽什麼,什麼樣兒。。。。。。
老熊快崩潰了。私長名劃。
這時,我注意老狗,他握緊了拳頭,咬了牙,好像要往上衝。
至於我,我早已經,瞄好了目標,準備開幹了。
十幾人,又怎麼樣?
幹他!
正琢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