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急病亂投醫吧,就這麼信我了。
週日大清早,我倆起來,到學校門口對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後按照地址吩咐,開始坐車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費了兩個小時光陰吶,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說的那個衚衕。
然後,我和老三在衚衕裡,來回地去認那個門牌號。
認來認去。
就讓我們給找著了。
但找著,歸找著,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個師呢?
因為,我覺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教拳的師父啊。
他&;hellip&;hellip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師傅啊!
這地方,屬於出了環的城邊兒了。
我所處的小衚衕的一扇門前,有個不大點的小門臉兒。門臉外頭,支了一把破舊的太陽傘。
門臉的前邊呢,立了一個牌子,寫明,修鞋,修拉鎖,修雨傘,回收舊物等幾個字。
傘下邊,坐了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頭髮花白,身體很瘦不說,他是個殘疾人。兩條腿,打從腰下邊,齊唰唰的沒了!
老頭兒就坐在一個,好像是自個兒動手做的簡易輪椅上。
面前,擺了個木頭案子,身上穿著破舊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對沾了汙漬的手套,正拿了錘子,在那兒專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說話,我示意不說,因為,我讓老頭兒砸鞋底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很快,那個頻率,嗒嗒嗒&;hellip&;hellip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後,砰!一下定住。完事兒。
咦,這手藝,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讓他把我買來的兩兜子水果先藏身後。然後小心過去了。
&;ldquo老師傅。您怎麼稱呼啊。&;rdquo
我小心問了一句。
&;ldquo姓周,怎麼地,修個鞋還要查戶口嗎?&;rdquo周師父頭不抬眼不睜地問。
我笑:&;ldquo不,不是。我們不是修鞋,我們&;hellip&;hellip&;rdquo
我想了想,然後硬頭皮說:&;ldquo我要拜師,學拳。&;rdquo
我知道,這些師父脾氣都大。尤其周師父這樣兒,我一說學拳,他可能得罵我,損我,給我攆走。各種可能,我都考慮了。
但結果呢&;hellip&;hellip
&;ldquo學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沒掛了,你怎麼才來!&;rdquo
周師父白了我一眼說。
我啊&;hellip&;hellip
心說,這怎麼還掛牌收徒?
正要問呢。
周師父說:&;ldquo知道,到這兒學拳的規矩嗎?&;rdquo
我腦子裡一轉,忙說:&;ldquo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hellip&;hellip&;rdquo
周師父:&;ldquo這麼著!你推著我,先進院,進院,你就明白了。&;rdquo
我給老三一個眼色。
我倆過後,繞到輪椅後頭,在周師父指揮下,轉了個頭,然後,伸手將一個大鐵門推開,進一鄧一個鋪了紅磚的小院。
院說小,也不小,說大不大。不是四合院,是個獨門獨院,房子,看樣子很老了,估計是祖上幾代,就一直在這兒住。
剛進院,我看了房子,目光朝牆角一掃,然後我愣了。
牆角那兒,地上坐了一個,哎呀!這傢伙,身高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十多,光了個一身大肌肉疙瘩的大膀子,胸口還有護心毛的大猛漢。
這猛漢,懷裡摟了個,漏了沙子的破沙袋,一見我們進來,張口就說了一句:&;ldquo爸,沙袋又破啦!&;rdquo
我看這猛漢的模樣兒,語氣,神態,我忽然感覺,這人,不太對勁。
好像是,傳說中的,那種,精神不正常人士。
嘖嘖,這事兒。
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