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有事,要去南方走一回。並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然後,他就走了。
我在那人的指點下,找到了馬彪子的親戚,一對四十多歲,在附近開小賣店的倆口子。
我在店裡,買了瓶水,我打聽著。
倆口子挺熱情,跟我說了馬彪子的事兒。
他們說,馬彪子不是東北本地人,是外地的。並且,還是他們的一個很遠房的叔叔。
這人,因為會養魚,所以就承包了他們的河段來養魚。
這一包數年,然後,就在前幾天,走了。
我問,有沒有留聯絡方式。
他們搖頭,說沒有。
我悵然,心情低落。臨走時候,剛到門口,那男的,好像想起什麼來說:&;ldquo咦,你是不是跟他一起,瞎練什麼拳的那小孩兒。&;rdquo
我說:&;ldquo是啊,是我。&;rdquo
對方說:&;ldquo我馬叔,有話託我捎給你。說什麼來著,對對,說有機會的話,他會親自找你的。&;rdquo
我愣了下問:&;ldquo有機會,就會來找我?沒&;hellip&;hellip沒別的了嗎?&;rdquo
對方:&;ldquo沒了,沒了,真沒了!&;rdquo
我長嘆口氣,一臉失落,離開了這個小賣店。
其實,這幾年,馬彪子經常走的。有一次,他最多走了半年多。
所以,我知道,有一天,他會真的離開,然後,一走,就再不回來。
東北這個小縣城,只是他人生中小小的一站。
他不屬於這裡。
他只是過客,他歸屬的是,那個隱秘的,世人不知,卻又龐大無比的,高術江湖!
而我,此生能否有幸,步入那個大大的江湖呢?
一想到這兒,我又意氣風發了。
然後,回到家中。接著開始了每天必須的訓練。
發勁,站樁,馬步衝拳,腦子裡回味打架時的心得,然後,各種體能,長跑,等等。
就這麼,練了一些日子,高考成績下來了。
個人覺得,很贊。
沒多久,錄取通知書來了。
我的第一志願,錄取上了。
學校是北京的一座很知名的師範類院校。
之所以,報這個院校,我還是受馬彪子和阮師父的啟發,這才下了決心去報的。
一個好老師,對一個人的影響,太重要,太重要了。
沒有兩位師父,絕對沒有我的今天。
考上大學是大事。
家裡人,張羅著請客,邀請來親朋好友,一起吃飯,替我慶祝。
與其相反的是,與我聯絡的同學雖很多,但裡面卻沒有老熊和老狗。
當時不解。
事後多年,我才知曉。他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
原來,我們是平起平坐的,一起瘋,一起玩兒,誰也沒覺得誰特別。但自從那一天,我露了功夫後,他們覺得我一下子,上升了很多,很多。
對此,我理解。
我仍舊當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同學!
開學時,我揣了銀行卡,還有一些現金,我拒絕了父母陪同我上大學的要求,一個人,獨自坐上了進京的火車。
我坐的是臥鋪,清晨,當我醒來,聽著廣播說馬上要進北京站的時候,我收拾好東西,站在車窗處,望著外面。
那一刻。
我又炸毛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炸的毛,但冥冥中,好像我必須得來這個城市一樣!
這是命運中,註定的安排。
現在,我到了。
命運中,等待我的一系列東西,即將全面開啟!
學院安排了接站。
我找到了接站的地方,等著一起,坐上了大客車,然後,在京城街頭的車流中穿行。一路,就這麼來到了學校。
到了後,辦入學手續,安排宿舍,接受學長們的臨時小培訓,告知我們,哪裡是食堂,哪裡是水房,飯卡在哪兒去充,水房什麼時間開啟水,哪裡可以洗澡,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
我不知道那些學長的名字,但他們很熱情,領著我們這些小學弟,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