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叔治不必過謙,爾之才我心裡清楚,偉長也很好,你二人是我左膀右臂。志文,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青州又是為了何時?”
“呵呵,”方誌文乾笑了一聲,正色道:“確實是有事,冀州如今歸了袁紹,我道聽途說,當時天子南下陳留,許攸曾勸袁紹接天子往鄴城,而袁紹推三阻四不願意,其心如何,天下皆知。”
孔融聞言一愣,隨即指著方誌文道:“那志文你將天子送往陳留,其心有若何?”
“我?我可是說得明明白白,想要做天子,延續劉家尊榮,那麼就放下權力,相反,想要權力那麼就要有承擔權力的能力,我的想法天下皆知,有什麼好隱瞞的。袁紹一邊說著尊奉天子綏靖地方,一邊卻做著改天換日的美夢,我與他不同。”
孔融輕輕的搖了搖頭:“志文,在我看來,這沒有什麼不同,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為兄也不是迂腐書生,自然知道社稷興亡自有規則,人力也有盡時。志文若是想要改天換日,為兄也不會說什麼,為兄看重的是百姓是否在這件事中受益,若是,為兄就支援,若不是,就反對。”
方誌文笑著搖頭,孔融還真是耿直,也不怕這麼說會引起自己的不悅,如今方誌文的威勢非比尋常,連袁紹都只能忍氣吞聲,而孔融卻是言談無忌。一旁的王修也是既佩服又有些擔心。
“文舉兄,你弄錯了,我確實有可能會改天換日,不過那不是為了什麼改天換日而改,若是當時天子答應了我的條件你覺得又會如何?與其去做那個沒有權力的象徵性的位置,我更願意去做一些實事,之所以要改天換日,是因為幽州如今的政治結構如此,而且其顯示出來的活力也說明這種結構是適合幽州的,不能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尊王思想,就將這一切摧毀吧?那才是災難呢!”
孔融想了想道:“是為兄想差了,那麼如果將來中原安定,幽州又何去何從呢?”
“很簡單,要麼中央接受幽州這種自治的狀態,要麼幽州就會一直遊離在中央政權之外,聽宣不聽調。”
這回孔融和王修一起陷入了思考中,方誌文還是第一次明確的闡述了對幽州為來的看法,這很重要。
太史昭蓉始終靜靜的聽著,一臉的閒適,沒有因為孔融的指責而不悅,也沒有因為孔融的理解而高興,她只是始終堅定不移的信任著自己的夫君。
王修想了一會,忽然開口道:“若是有人武力相迫呢?”
“誰要與幽州為敵,那麼我們就堅決的消滅他!若是整個中原與幽州為敵,那麼就消滅整個中原劉氏王朝!袁家的二兄弟,還有這天下各方諸侯,怕都偷偷的做著改天換日的美夢,難道幽州就沒有改天換日的勇氣麼?”
“可是,這大戰一起,倒黴的還是天下蒼生啊!”
“我幽州數千萬百姓也是蒼生,他們的利益不容侵犯!他們的和平安寧沒有人可以奪走,誰想要奪走,誰就是幽州的敵人!文舉兄,叔治,幽州所作所為,皆是順應民心而行,幽州何曾主動攻襲過中原?需要生存空間,幽州會向北、向東、向大海尋找,但是若有人在背後搗鬼,幽州的鐵騎也不是擺設。”
孔融頻頻點頭,撫須道:“明白了,志文所想無差,為兄倒是誤解了志文,志文莫怪啊!”
“怎麼會,文舉兄赤誠一片,我自然是理解的!”
“呵呵,那就好,剛才尚未說完,志文接著說,此來青州為何?”
“袁紹新得冀州,實力大漲,肯定有南下重奪兗州的想法,而樂安和齊國,恐怕也是袁紹眼中的肥肉。”
王修皺起了眉頭:“方大人,這卻是為何?如今幽州合一,威勢放眼大漢無人可比,袁紹明知青州乃是大人盟友,還敢如此?”
“呵呵,冀州如今就如幽州的屏障,擋著來自中原的亂象,因此袁紹自持幽州對冀州的這點依賴,想要趁機沾些便宜罷了,我擔心文舉兄沒有準備,被他打個措手不及。”
“你不說,為兄還真的會措手不及,如今武安將軍在高密,宗寶、宗貝在壽光和臨淄,若是袁紹動手,為兄還真是左右支絀啊!”
“呵呵,袁紹什麼時候動手文舉兄都是左右支絀的,因為文舉兄手裡的戰兵根本就不足,戰將也是太少!如何跟袁紹相比?”
“那你還撬我牆角?”
“呃,呵呵所以我來幫文舉兄打仗嘛!”
孔融翻了個白眼:“我看你臉皮也沒有厚到不來幫忙的程度,呵呵。”
方誌文咧嘴笑了笑,將話題轉開:“袁紹南下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