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吧!
“季玉,你要明白,蜀中看似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可是,怕就怕內部出問題,蜀中世族向來不團結,為父是用強力壓制著,也是在平衡他們的利益,讓他們暫時能夠相安無事,然後徐圖削弱,只是為父並未做完”
說到這裡,劉焉有些喘不上氣來,劉璋趕緊的給父親撫胸舒氣,同時扭頭叫道:“來人”
“別叫醫者”
“父親可是你,你要不先歇歇?”
“不了,反正也時日無多,遷延多點時候又有何用聽為父說,為父就是放心不下你,你著性子實在是太軟了,要狠下心來,不服者殺!為父一去,必然有人上竄下跳,不殺不足以震懾宵小!”
劉璋皺著眉頭隨口應道:“父親,孩兒知道了!”
“哎!~”
見到劉璋的表情,劉焉就知道自己的話白說了,自己這個兒子是讀書讀傻了,性子軟,容易受人影響,偏偏又心思多疑,這矛盾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啊?
“季玉,你要當心劉景升,此人野心勃勃,必會有所行動,你不妨找人盯著他,時刻提防著,必要時萬不可心軟。”
“諾!”
“若是事有不訣,可以向黃權詢問,但兵事不可依賴一人,要用好張松,用他做孤臣,他就可以制衡各方。”
“張松?他品德敗壞!”
“季玉,品德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對你有沒有用,如果沒有,品德就不要也罷,現在局面不穩,你一定要用好這些能人,拉住他們,否則他們就會呃”
劉焉一時情急,一口氣上不來堵在胸口,臉色頓時青白了起來,眼睛也向上一翻,人暈了過去,劉璋大急。頓時大叫起來。
劉焉就這麼死了!
劉璋傷心不已,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最該做的是把持權柄,讓權力順利過渡。可他卻只顧著給父親治喪,這一片純孝倒是也感動了不少的老臣,他們也悄悄的提醒劉璋,小心變故。
劉璋將父親停靈弄好,這才想起父親臨死前的話,立刻招來心腹,瞭解最近劉表的動靜。一問之下,劉璋頓時心驚膽跳。
卻原來,趁著劉焉病故。劉璋不問政事的機會,劉表正在十分活躍的四處串聯,據說跟黃家、嚴家等大族都走得很近,這些世族最近的態度也很是詭異。劉璋大駭。急招巴西太守龐羲率軍入成都。
劉璋的這個小動作卻被劉表發揮,說是劉璋想要清洗舊臣,加上劉璋性格多疑,又沒有什麼經驗,在府堂議事時竟然將對眾人的懷疑都寫在臉上,這讓劉表的說法更有市場了,私下裡,眾臣也都有些驚慌。特別是把持了成都軍權的黃權和嚴顏,都擔心自己被龐羲取而代之。最後導致蜀中勢力失衡,內亂引來外憂,則蜀中危矣。
張松的建議很準確,他是看死了蜀中諸臣那極度排外的心理,讓劉表的說辭迅速的得到了蜀中世族的支援。
不過,這時候張松又在做什麼呢?
肉滾滾的劉璋一身孝服,看起來像是個白白的饅頭,從盡孝這點上來說,劉璋肯定是個好兒子。
張松被請來的時候也有些吃驚,想不到劉璋這個時候還能想起自己,他不是一向都很討厭自己的麼?
“公子,招在下前來所為何事?”
張松之所以沒有稱主公,是因為劉璋還沒有正式登位呢,當然,這裡面有劉璋主動為父親戴孝不肯過早登位的緣故,也是這些心思各異的臣屬故意給弄出來的局面。
劉璋不急,先屏退了所有的人,這才招呼張松坐下,張松看著劉璋臉上儘量的掩飾著對自己的不喜,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心裡不由得十分不屑。
“子喬,先父曾對我說過,子喬是可以重用的人,如今先父屍骨未寒,眾人卻心思各起,成都局面詭異,我也是寢食難安,子喬可有什麼好辦法教我?”
張鬆鬆了口氣,猥瑣的笑了笑道;“原來是為了此事,此事易也!”
劉璋一愣,隨即圓圓的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快快道來。”
“公子,如今眾臣心思各異,裡面固然有劉表的挑唆,但是也因為這些人擔心公子不能服眾,只要公子能果斷處置,此事自然平息,劉表的挑唆也就沒有了市場。相反,如果公子不能及時處置,導致蜀中內訌,則外寇頃刻就到,這也是眾臣所擔心的。”
“哦!?可是,要如何果斷處置呢?”
“簡單,用兵!”
“太好了,我正調龐羲帶兵入成都,屆時定能”
“哈哈,